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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vin83081 發表於 2015-3-1 03:07 PM

第五十九章 基礎訓練(2)

  【指揮型雅克】發動機爆轟的聲音響徹天際,重甲武士兇惡地重踏虛空,閃電般向我直擊!

  不能被它壓倒。

  這是我一片僵硬的腦海裡的唯一一個想法,戰術上已經輸了個一塌糊塗,要是氣勢上再被擊垮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我不能退!

  【指揮型雅克】宰掉【雅克】的是熱能刀,切換成機槍的話至少需要十秒鐘,這個過程是全部由電腦程式控制完成的,無法人為幹預,我手中的是裝甲機槍,如果………..我去!

  我氣得忍不住大罵一句,因為【指揮型雅克】當盾牌一樣推過來的竟然是剛剛被卸掉火控系統的【雅克】,雖然【指揮型雅克】的體型稍大,但是我手上拿的畢竟不是狙擊槍。

  “這該死的王八蛋!”

  我破口大罵,卻又束手無策,只好一邊加速迎擊一邊以最快速度立刻把熱能刀切換到火控菜單上。

  時速零點八馬赫,距離三千兩百公尺,應該夠用了。

  【指揮型雅克】突然揚起機械臂,把還在兩眼摸黑還在奮力掙紮的道釘機甩了過來,還點著噴口的【雅克】來不及調整姿勢瞬間像火箭彈一樣向我撞來!

  我嚇了一大跳,瘋狂地猛拉操縱桿向左側規避,但是因為情況發生的太突然,【雅克】一頭撞在了我的座機正在掛裝裝甲機槍的右臂上,一下把我的座機整個彈飛了出去,裝甲機槍也在撞擊中飛落地面。

  “艸!”

  我氣急敗壞地大罵,因為以【雅克】僵硬的行動模式,一次裝卸失敗就意味著整道程式就要翻工重做,一下子就浪費了我寶貴的五秒鐘,而且更致命的是優劣式完全倒了過來,變成雙手空空的我占據下風。

  時速零點九馬赫,距離兩千四百公尺,再加一下機動勉強也夠了。

  我驅動機體拼命後退拉開距離,一邊咬牙切齒地盯著右側螢幕上粗壯的機械臂在空無一物的空中,裝模作樣地揮擺幾下,然後再慢吞吞地伸向腰部掛架的狗樣。

  【指揮型雅克】全部噴口噴發著最強勁的射流,拉出一條斬裂天空的犀利軌跡,機體與手中的熱能刀幾乎呈一條直線,一齊向駕駛艙位置貫穿!

  快!快!!快!!!

  我驚怖的幾乎要死在座椅上,死死按住操作桿在心裡狂叫起來。

  “嗆”

  熱能刀終於在握在了【雅克】手裡。

  時速一馬赫,距離五十公尺,還勉強來得及招架!

  我指揮機體努力提起熱能刀,可是【指揮型雅克】的軌道卻在這一瞬間改變了。

  稍稍向右偏了一點點,同時也把刀尖偏出了駕駛艙,他不是要捅要害嗎?那他想打哪裡?難不成是虛晃一槍?

  問號只來得在我腦子裡閃一下,下一刻,整個駕駛艙就被巨大的震蕩撼動。

  “什……”

  機載計算機在數秒鐘後才慢吞吞地得出結論:右臂損失50%的機能。

  艸,又被耍了,目標還是我的武器。

  【指揮型雅克】在雲層間劃出一個俐落的直角轉彎,再次向我殺來,而我手上現在特麼連塊板磚也沒有!

  鋼鐵巨人揮動熱能刀占據上風,借助驚人的勢能一刀劈下,我只能下意識地舉起右臂充當臨時盾牌。

  雖然知道沒有贏的可能性,但是我還是想死撐。

  “鐺”

  劇烈的撞擊聲告訴我,抵擋奏效了,但是整個右臂也徹底報廢,垂到一邊。

  可是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指揮型雅克】一刀砍死,竟然還能攻擊,只見它把全身所有能調動的噴口全部調動起來向一側猛烈噴射,同時帶動機體像陀螺一樣選擇起來,不,如果還加上那把熱能刀的話,這玩意兒根本就是一個朝大號手裡劍!

  “鐺鐺鐺”

  駕駛艙位置連吃三下,原本反應遲鈍的火控裝置這次倒是給我幹凈利索地跳了個精光,只剩下動力系統還在工作,保證機體不會像個鐵塊一樣垂直下落。

  黑暗像是無窮的恥辱感一樣湧上來,我憤怒地一錘控制臺。

  “我艸!”

  接下去的挑戰都是毫無懸念,與其說是戰鬥倒不如說是屠殺稍微恰當一點,基本上六七分鐘一批輪換,結果搞得兔子們上機的時候都像是去和女神約會一樣興高采烈,下來的時候像是到點才發現女神身邊有高富帥作伴一樣灰頭土臉的,一副沒臉見人的表情。

  科爾尼諾夫上尉是最後最後一個下來的,在一堆被染色彈打得像復活節彩蛋一樣,五顏六色的【雅克】裡就他的機甲幹幹凈凈,除了肩膀上有點藍色之外什麼也沒有,特別顯眼。

  他倒也沒有發怒,跳下機體後用平淡地口氣向我們訓話,不,應該說是點評。

  “首先,我可以肯定,諸位的技術不容質疑,在我十七年的從軍生涯中,見過無數機甲兵集團,但是只用半年時間就能達到如此高水準的機甲兵部隊,你們是第一支,就算比起條約軍戰鬥力最強,最鼎鼎有名的近衛機甲師,也毫不遜色,有的方面甚至還有小幅超越,可以說非常了不起。”

  暈了,我們真的快要暈了。

  天神啊,我們的耳朵真的沒出問題嗎?可是為什麼會有幻聽?

  自從混進軍事學院以來,我們聽到的不是嘲諷就是破口大罵,甚至乾脆是一頓好打,以至於搞得我們多少都有點心理陰暗,對人類未來充滿悲劇性思考。可是像今天這樣如此直接的贊揚,特別還是出自一位排得上名次的ACE之口的贊揚,簡直是破天荒的。

  大家竊喜之餘,看看自己被打得亂七八糟的座機卻又各個心裡發毛,生怕這位大哥是在耍著我們玩。

  “當然,各位戰敗的如此之快,很大程度是由於缺乏實戰經驗,事實上,實戰中80%的菜鳥都是因為這個原因,在發揮出本來的技術之前就已經陣亡,希望各位務必注意,下面我來說說諸位的不足。”

  然後上尉就開始一一點評我們的缺陷,比如猛男的機動動作太硬,飛行不夠流暢;鐵牛的機動動作反而太剛猛,造成機體穩性差;道釘的操作很不錯,奪取主動權的意識也很強,但是對戰友的掩護支援過度信任(最讓我羞愧的一條)…………

  總體來說,上尉的點評都非常準確,而且非常獨到,不少東西都是教科書上找不到的,屬於上過戰場的老兵的經驗之談,我聽著感覺非常有意思,也很有幫助,後來乾脆打開PCP的錄音功能全部錄下來,準備晚上再和小黑本上斯堪維爾戰爭的經驗總結對照,解決幾條還有疑點的部分。

  可是等等,我的評論怎麼還沒有來?

  等我發現問題的時候,上尉已經轉移話題開始講述【雅克】的性能特點了,搞得我莫名其妙,難道是忘記了?不會啊,連沒見過幾次的我們的名字都一個沒搞錯,怎麼也不像是會少根筋的人。

  難道是我表現太好了,扯淡,被砍成這副鳥樣還叫好?

  就這樣上下不安地等到下課,全部人一邊聊著天熱烈地交流經驗一邊走出訓練場,我卻被上尉留下了。說實話,這倒是讓我安心了一點,話說大哥你有批評當大家面直說就好,我又不是丟不起人,何必搞那麼神神秘秘。

  “你本來有擊墜我的可能性。”

  條約軍排名第二十一位的ACE平靜地說,結果把我嚇了一跳。

  “那….那是……”

  “當然不是巧合,你的機體操作非常嫻熟,機動動作準確。武器應用,特別是裝甲機槍的射擊非常精確,幾乎把我徹底壓制住。我覺得沒有幾百個小時的強化練習是不會有這種效果,就算放在歷屆優秀畢業生裡,你也是相當不錯的一名機甲兵。”

  上尉背著手站在我面前,獵鷹般犀利的眼神掃得我心底裡發毛。

  靠,這傢伙該不會看出什麼來了吧。

  “但是你最後卻連還手的機會也沒有,”上尉突然收斂起眼神,很不可思議一樣搖著頭,“因為你當時沒有行動。”

  “當時?”

  “在我用丁慶作為掩護的時候,如果是實戰,這一個遲疑你早就已經死了。當時的狀態其實是完全是我占據劣勢,因為我連熱能刀也沒有拔出來,機槍裡也沒有彈藥,而這種抵擋根本不靠譜,如果攻擊,系統完全會判斷兩機同時被擊毀。”

  “你的意思是……”

  猜測的結果讓我的脊背彌漫上一層寒意,我難得感覺自己有點害怕了。

  “這種情況,你就應該開槍的。”

  “你放屁!”

  我氣急敗壞地大喊一聲,聲音之大幾乎連我自己的耳朵都震聾了。

  很快,我意識到自己對于比自己高六級的軍官來說,自己剛才的表現簡直是不敬過頭了,況且上尉也不是野豬這種混球,這個學期以來還是比較照顧我們的。

  “不,其實我想說的是………”

  上尉卻沒有讓我解釋下去,只是默默沖我點了點頭就轉身離去,他寬闊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訓練場盡頭………

  這算是什麼情況?...<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kevin83081 發表於 2015-3-1 03:08 PM

第六十章 無法放棄

  公歷084年4月份,是個很糟糕的日子。

  因為大家基本都已經確定自己接下去的發展軌道,幹得開心睡得安心,就連躺在老家休養的阿呆也有了起色,給我們傳來他在大棚裡和他爹媽一起摘西瓜的電子照片,一家都看起來很歡樂。

  只有我還在等待倒楣的補測,每天頭疼萬分,胃口倍兒差。

  好在這段難受死人的煎熬總算快要到頭了,一轉眼離測試只有兩天時間,我也總算從暴風驟雨般的緊張感裡回過神來,開始鬆鬆垮垮地做起最後的準備工作。

  “啊,尼瑪頂不住了。”

  我從無數的資料中抬起頭來,像是狂化狼人一樣對著電燈泡長嘯一聲,震得PCP,小黑本,茶杯,飯盒,咖啡筒一陣哆嗦,然後堆積如山的紙制資料卷“嘩啦”一下垮下來,聲勢猶如喜馬拉雅山大雪崩,把整張書桌埋得一塌糊塗。

  我垂頭喪氣地抓了抓油膩膩的頭發,披上外衣準備去買點零食啥的。

  外面的天氣依然很冷,或者說壓根兒就沒暖和過,好在校內二十四小時營業超市就在附近,在冰冷和黒不隆冬的校園裡猶如神話裡的希望明燈,裡面傳出的溫暖香濃的咖啡味,還有自製的的炸魚塊的味道,更是是驅動人排除萬難,頑強行進的最好動力。

  於是我很快了進去,一陣冷熱交替敢差點爽死我。因為我常常來賣晚點心啥的,老闆娘早就和我認識了,她是個五十多歲的,經常系著傳統的大裙子和圍巾的,矮矮胖胖又很和藹的人。

  見我進來他熱情地和我打了個招呼,同時端來一杯熱茶。

  “大嬸,這麼晚了還不睡。”

  我喝著茶問道。

  其實我感覺自己完全問了句廢話,因為這家超市從來是開通宵的,上到正常上課的學員,下到宿醉醒來,跳出來找食吃的酒鬼都不會撞上鐵將軍把門的情況。

  據她所說,她每天開店開到很晚倒不是想賺多少錢,只因為她非常害怕孤獨,生怕一關燈就想起去世很久的老伴的樣子。

  “呵呵,睡不著,倒是你,什麼時候能不這麼拼命。”

  “唉,再過兩天吧,情況怪麻煩的。”

  我敷衍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說出“有可能被淘汰”之類的詞句,弄得大嬸一天心情不好。

  “呵呵,還真是努力型的人啊,到底和某些人不太一樣。”

  我聽出大嬸很罕見的嘲諷口氣,奇怪地順著他的視線一撇,這一看之下我差點把茶全數噴出來。

  是布洛尼婭,穿著和我前往斯堪維爾那天一樣的可愛服侍,笑得很甜也很美,可是等等,在她身邊緊挨著的那體重不下一百八,啤酒肚比籃球還要再大那麼一點的傢伙,尼瑪,不是副校長卡特林中將嗎?

  “喂,大嬸,這是什麼情況?”

  我壓低聲音問道。

  “還能有什麼情況,過會兒又要在男人肚皮上蹦躂了。”

  大嬸嘲笑道,像是為了驗證她的話一樣,副校長淫笑著在她渾圓的臀部摸了一把,少女回頭吃吃地笑起來,更緊地挽住色鬼樹幹似的粗胳膊,像是在說“先別在這裡,晚上有的是時間”。

  我突然感覺自己的屁股像是也被一隻肥得冒油的爪子摸了一把一樣,惡心地差點吐出來。

  於是我在大嬸奇怪的眼神中,像逃一樣跑出了超市,我感覺這絕對是我平生過過最惡心的一段時間。

  “呼,呼,呼………”

  也不知道跑了多遠,我才忍不住扶著燈柱大口喘氣,

  一抬頭,才發展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到了機庫邊上,平時這裡也是整個學院防衛最森嚴的位置,平時至少有一個班的警備兵精密駐守,主要是防止機體被非法武裝奪走進行恐怖活動,因為就算是訓練用機體,對於城市的破壞力依然相當驚人。根據我所知,這裡的警備兵遇到陌生人一般是開三槍警告,一槍朝天,一槍朝地,再不聽就直接一粒花生米放倒。

  如果沒教官帶領,這裡平時沒有人敢來,主要是怕一不小心丟了小命。

  可是現在鐵絲網被搬開了個大口子,整個合金大門敞開,哨兵也不知所蹤,燈火全熄,露出由兩座容量十二臺的,巨大的穹頂庫房組成的機庫內部,猶如兩頭蟄伏在暗夜中的巨大怪獸。

  我第一反應是驚出一身雞皮疙瘩,心想真是天下大亂的節奏啊,連軍用設施都被洗劫了,但是仔細一看又有點不對勁,因為雖然全部警戒都被解除,但是卻像是被守衛者有條不紊地清除完障礙再撤出的,和我在北方看到的那些被強行突破搞得亂七八糟的工事完全不一樣。

  說實話,我當然還真沒有“知道太多對身體不好”的自覺性,憑著一肚子好奇,我提起一口氣摸了進去。

  機庫內的黑暗更深,寂靜也更深,靜到甚至能聽見沖鳴,但是我最熟悉不過的機械運作音卻一點也沒有,也就是說不僅僅是照明,就連自動警戒系統也一併被關閉了,這種情況一般只會在撤退時發生,可是現在場合明顯不對。

  皮靴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敲出“梆梆梆”的聲音,讓我一度誤認為是有人在屁股後面跟蹤盯梢。這時,我注意到用於存放航空機甲的二號機庫的大門打開了一條縫隙,而存放陸戰型機甲的一號機庫的門卻是緊閉的,於是我立刻向那個縫隙摸去。

  機庫內同樣沒有照明,一臺臺用防水布嚴嚴實實遮蓋的鋼鐵巨人筆直地沿中軸線站成兩排,猶如拱衛王陵的巨型兵馬俑,就算站在機庫門口依然能感覺到凜列的威壓。

  不,其實說完全沒有照明也不對,因為我看見其中一臺機甲的駕駛艙口亮起了幾星閃光,我皺著眉頭靠上去,這才看見原來是火控計算機的螢幕閃光,裡面還做著個人不斷用外接鍵盤敲擊著什麼,似乎在做調試。

  但是我可不認為有機械師會那麼敬業,況且現在明顯也不是加班的時候。可是等等,這傢伙的身板有那麼一點眼熟啊………..

  “猛男?”

  我試探性地叫了一聲,那傢伙嚇得差點從上面掉下來,隔了很長時間才招魂似的說了一句:

  “陳….陳老爹。”

  我應了一聲,心裡更加大惑不解。猛男胡亂敲了幾個鍵,趕緊拉著升降索跳下來,我看見這傢伙身上臟兮兮的,好像幹了什麼不得了的重活。

  “你在幹嘛?”

  我問道。

  “咳咳,你看這明天不是要測試了嗎?我來調一下機子。”

  猛男很快說完,這才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挺尷尬地撓著頭扭著臉左看右看的,我也挺別扭的別過頭不去對他的視線。說實話,這幾天我們兩個都是能避就避,能讓就讓,吃飯還分個先後順序,因為這層二選一死亡競賽的關系,讓我們一點也輕松不起來。沒想到人走起大運來,想見面時死活見不著,不想見時橫著歪著都能撞上。

  尼瑪,要是下次再治不好好奇心過剩的毛病我就剁了自己!

  可是眼前的問題就是競爭對手就在面前,總要說什麼緩解一下氣氛,什麼來著,哦,對了,輕松幽默點的。

  “我去,你本事也太大了,這也進得來。”

  “怎麼可能,上面特批的而已,不然誰趕進這兒來。”

  “特批,我怎麼不知道?”

  “當然,我托我女朋友從領導那邊搞來…….”

  “哦,怪不得我不知道,那有空幫我也批…….”

  無腦對話很快因為進行不下去中斷了,我們兩個無奈的嘆了口氣,和上學期死亡競賽時一樣的,討厭的隔閡感蔓延上來,我有些煩躁地坐不住了,隨便扯了兩句就準備出去。

  “那個……陳項!”

  猛男突然喊了一聲,然後我只聽噗通一聲——猛男竟然給我跪下了!

  我當即慌了手腳,說尼瑪的三更半夜發什麼神經病,有話滾起來說。

  “兩天后的測試,你就讓我贏吧!你的技術真的很厲害,我知道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一定要贏!”

  說實話,這兩天我一直避著猛男,最害怕的就是這個,可是這事現在卻偏偏發生在我眼前。

  我嘆了口氣,問為什麼。

  猛男磕著牙花,顯然他也非常不情願這樣玩,我記得他在大學裡曾經和被十幾個受保護費的地痞敲的頭破血流,但是也沒有求一句饒,服一下軟。現在這貨搞成這樣,其實我也猜得到緣由。

  “因為我答應要給布洛尼婭最好的生活,所以我想當上將軍,我想進入高層,所以這次我必須要贏!”

  猛男懇切地看著我,眼神裡透著罕見的哀求,我感覺心裡非常難受,勸誡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我幾乎就想開口答應他了。

  可是,另一股力量卻堅決阻止了我,讓我在開口的前一刻遲疑了。

  沒有機甲,而且也不再是機甲兵,那我會是是什麼?

  如果失去了機甲,我就不再是灰色微笑。

  如果失去了機甲,我就不可能是ACE。

  如果失去了機甲,我就只能是最卑微的一個屁民。

  所以我害怕了,我恐懼了,因為這種代價實在是過於沉重,沉重到比殺了我都還要恐怖一萬倍,別的都可以,但是唯獨機甲,我絕對不能放棄!

  所以我當時的反應就是默不作聲地,一溜煙跑掉了,甩下猛男以最快速度沖出了機庫。...<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evin83081 發表於 2015-3-1 03:09 PM

第六十一章 危險的警告

  第二天上午,我的PCP被人打響了。

  腦子發漲的我依舊把頭埋在兩個月沒洗的散發著詭異的溫暖的枕頭裡,心裡慢吞吞地過了一遍這時候可能打電話來的人:教官?不可能,自從野豬那變態陽痿以後寢室裡的電話已經N久沒響過了;爹媽?可能性不高,他們兩位到現在為止都捨不得打費用坑爹的國際長途;其他兔子?扯淡,這幫傢夥昨晚喝得上躥下跳,現在估計都睡得和死豬沒區別了;猛男?唉,絕對沒可能了吧…….

  那是哪個來著?

  我奇怪地拿過PCP,螢幕上是一個從沒有見過的號碼。

  “喂,哪位。”

  “您好,請問是陳項先生嗎?”

  聽筒裡傳來蹩腳的漢語問候,弄得我更加怪異,因為我可不記得我有操這種不倫不類口音的熟人。

  “我就是,你哪位?”

  對方的語氣馬上變得更加恭敬,讓我頗有一種“原來我也成大爺了”的扭曲滿足感,唯一不太妙的是……這傢夥的漢語開始有和斯拉夫語雜交的趨勢。

  “您好,我是伏爾加公司業務一部四處的辦事員,片刻後我們處長將會親自上門為你提供會員卡,請準備好在門口等候。”

  聽到“伏爾加公司”五個字,我的瞌睡蟲瞬間驚跑了,我人也一下從床上跳起來。

  “等等,伏爾加公司……..為什麼要給我會員卡。”

  我腦海裡馬上浮現出一個恐怖圖像:抽著雪茄的黑老大陰森森地遞給我一張卡,然後拍拍我的肩膀說:“少年,從此以後你就是組織的人了,拋棄過去好好幹吧。”

  “哦,處長說是您當初在電話裡專門要求的,不過以您現在的客戶等級也早就足夠了。”

  辦事員解釋道。

  我拍著腦袋仔細回想著,貌似還真有那麼個事兒,還是我在斯堪維爾作戰時隨口一說而已,連我自己都快要忘記了。

  不過老是和這類貨色打交道,十有八九也不是什麼好事。

  我不太情願地磨蹭了一會兒,還是無精打埰地披上衣服出門了,走到校門口的時候,我不出意外的看見的一輛豪華商務車停在哪裡,高貴雍容的大尺寸車型停在一堆乞丐似的私家車邊,非常引人注目,可是等等,牌子怎麼變成更高級的皇冠了,流水線量產的奔馳也就算了,連年產不超過五十輛的超豪華車也拿來做公車用,這到底是什麼鬼公司?

  “喲,您還真準時。”

  阿西莫夫此時已經守在車門旁,滿臉堆笑,一身西服明顯也換成了上檔次的貨色,看到我的打量著他的坐車時,連忙解釋道:

  “哦,托您的福,顧客對這份合同非常滿意,讓我公司在北方的聲譽得到極大提升,所以我這個月榮升到公司的處級幹部了,這是公司給優秀員工的一點福利。”

  我去,這還叫“一點福利”,那同盟條約那些開“大眾”“拉達”的部長級官員是不是會造反?都說這年頭流行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在我這等小蝦米還在數著三四萬票子窮開心的時候,人家撈大頭的已經不知道吃了多少油水進去了。

  “恭喜跨入權貴階層,以後記得照顧兄弟點兒啊。”

  我酸不拉幾地諷刺道,阿西莫夫卻搞得好像我真在贊揚他一樣客氣的不行,趕緊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精緻的銀卡雙手遞上。

  “哎呀,瞧您這話說得,哦,對了,這是我公司的三級會員卡,有什麼需要可以盡管打上門的電話,我們都會給您辦妥的。”

  我翻弄了一下卡,發現竟然是採用了多晶納米顆粒製造的新產品,在插卡口的確印著一排鐳射雕刻的阿拉伯數字,並排還印著公司的地址,當然,用肉眼看上去就是一串意義不明的亂碼。也就是說這是只有插入PCP用特殊程式鎖定後才能撥打的加密號碼,我真心希望自己用不上這種諜戰片裡才能看到的玩意兒。

  趁我看卡的時候,阿西莫夫熱切地插了句嘴:

  “對了,您最近有關注過北方的戰局嗎?”

  我想了想,好像前兩天在新聞裡看到過,說邦聯反抗軍突然變得異常活躍,正規軍也表現出態度不穩定,變動不斷,在新成立的佈雷加登人民聯盟國邊境線上不斷製造動靜,對於這種狀況條約軍各部保持高度警惕,並通過外交途徑發出警告,隨時準備反擊同盟軍奴僕的進攻,維護盟友的領土主權完整等等,當然後半段都是官方廢話,可以無視。讓人感興趣的是,剛開戰就被打得慘不忍睹的邦聯軍到底有什麼攢下了什麼本錢,沒過幾個月就敢和條約軍叫板了?

  不過,那並不是我這種小人物關心的問題,我可以關心的是,眼前這傢夥千里送銀卡,絕對不是禮輕情意重什麼的。

  果然。

  “請問您暑假有空嗎?說實話,北方那邊的客戶又緊急下大單子了,指名需要…….”

  “不好意思,我暑假準備回家一趟,暫時沒工夫去了。”

  “可是這次的收益,可是…..”

  “抱歉,家裡有點急事,真的去不了改下次吧。”

  我趕緊拒絕,這要命的錢雖然拿得爽,但是賺一回就夠了,不然有命拿錢沒命銷售可是人生一大悲劇,況且已經吃了傳銷人員一回大當,再吃一回忽悠做人就真的太蠢了。

  阿西莫夫臉上露出些許失望的神色,但還是維持這商務人員熱情的態度,讓我幫忙轉達對老娘和老爹的他最真誠的祝福。

  放心,我絕對不會轉達的。

  謝絕了上車兜風順便一起喝一杯的邀請,我同樣保持著無精打采的樣子回到宿舍,但是一上樓我卻意外地看見有人早已經站在門口,而且還是一個挺漂亮挺有料的女生。雖然本來應該是件很讓人興奮的事,但是很遺憾,我當時感覺懊惱的要命,因為對方是我目前最不想見的人之一。

  先是奸商上門拜訪,再是黑木耳堵門等人,今天絕對是我的大兇之日。

  “有何貴幹?布洛尼婭。”

  我歪了一下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少女咬了咬嘴唇,似乎在猶豫,說實話這個表情很有吸引力,但是很遺憾,我腦海裡的第一印象就是中將大人那只滿是肥油的爪子。

  “有點事,能和你談談嗎?”

  “抱歉,明天就要測試了,我的準備工作還有很多沒有完成,下次吧。”

  “可是,我要說的就是關於測試…….”

  “哦哦,那更加不用了,規則消息什麼的我基本上都清楚了,沒必要補充了,拜啦。”

  我直接打斷了布洛尼婭的話,打著哈欠準備去開門。

  “你贏不了的。”

  尖銳的聲音貫入耳膜,我停下了開門動作。

  “我看過你的訓練成績,訓練記錄,還有科爾尼諾夫上尉的操行評語,我承認你的技術的確很強,甚至比一般教官都還要強,李方洲現在無論如何努力也不可能在這個層面超越你,但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勝負並不僅僅存在於戰場’,你只注意真正存在的‘戰場’,所以這一次你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贏的。”

  我輕輕笑了起來,我覺得自己開始有興趣了。

  “你是說,另一個戰場是在你當初推薦的,情侶賓館的大床上嗎?”

  我看到布洛尼婭嬌柔的身軀僵硬了一下,她的聲線也像是被凍住了一樣失去了彈性。

  “你當時就知道?”

  “我只是覺得很好奇而已,要把這種鬼地方的營業時間都記得那麼清楚,到底要在裡面被插了幾晚或者幾十幾百晚才夠?”

  我冷笑著譏諷道,扭過頭看著少女因為驚愕而發白的面孔。

  話果然還是攤開了說爽,遮遮掩掩的真是煩人。

  “好吧,我承認,但是那是過去的事了,”布洛尼婭咬咬緊貝齒,“現在我只想和李方洲一起好好生活下去而已,既然你能猜到這個,那麼也應該知道我手上的人力資源優勢……”

  “比如那一副豬哥臉的副校長卡特林中將,我想知道你和他上床的時候是怎麼承受他的重量的,那簡直是人體構造的奇跡,或者說是他不喜歡在上面的體位?”

  布洛尼婭沒有理會我的譏笑,她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沒想到這個也被你知道了,那麼你應該明白……”

  “是的,我知道,所以我會馬上玩完灰溜溜地收拾行李回家種菜,好了,謝謝你的免費講解活動,我要忙去了,”我無聊地說著,打開了房門準備進去,“能順便拜託你一件事嗎?”

  “?”

  “請換張臉和我說話,否則我腦補圖像是件很吃力的事。”

  布洛尼婭楞了一下,然後我看見一個詭異的笑容在少女的嘴角劃開,這個笑容讓她全身的氣質在一瞬間發生了徹底改變,像是從純潔的聖女變成了陰笑著調制魔藥的巫婆,比推麻將牌還要徹底,不過相對而言我還是比較習慣這個造型。

  “那可真是抱歉了,陳項同學,以後我會記住的……如果還有以後的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evin83081 發表於 2015-3-1 03:11 PM

六十二章 擺平

  結果我沒想到麻煩在下午就找上門了。

  辦事效率高地出奇。

  當時我才剛坐進【雅克】的駕駛艙,連手都還沒有搭上操縱桿就被科爾尼諾夫上尉叫了下來,那感覺就像睡覺睡到真欲仙欲死時候被人喊起來一樣,真心不爽透了。

  “副長和校長找你。”

  上尉皺著眉頭說,顯然他也預感到兩個大BOSS同時召見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正在訓練的弟兄們也是一樣抑或擔憂愁的表情。

  我故作輕鬆地笑笑,特地掃了一眼猛男的表情,但是這傢夥是低著頭的,我根本沒看到他到底是個什麼表情。

  好吧,我就勉強當你不知道得了。

  聳聳肩,我向上尉敬禮退出了訓練場,直奔校長室。

  時隔不過一個月,校長室當然還在老位置,校長坐的位置當然也還在老地方沒變,只是裡面多了一大坨肉,讓古典裝潢營造出的嚴肅氣氛打了不少折扣。

  我進去時,一胖一瘦兩位將軍正交頭接耳說著什麼,看到我敲門進來才放平姿態,板起面孔,正襟危坐。

  好吧,其實你們可以放輕鬆點。

  “陳中士,下面是我們經過研究得出的結論,現在正式向你通知,雖然你的訓練成績出色,學習能力優良,但是前兩天當街對未成年人施暴,造成了極端惡劣的社會影響,一經傳播也極大損害了軍隊的形象,為了嚴肅紀律,我們決定取消你明天測試的資格,為了照顧你的聲譽,今天希望你能主動退出。”

  段子聽完,我突然覺得以前貼吧上那些二貨的扯淡實在是弱爆了,什麼叫扯的極致,這就是。

  我看了看一直面無表情的古格耶夫上將,結果挨了他一記威力無比的冷眼。

  “我臉上沒寫通知中士,如果沒聽清的話可以讓中將給你再陳述一遍。”

  我笑著表示不用,然後吐槽了一句:

  “話說我要壞也壞的是共和國軍的名聲,好像和條約軍不太搭界吧。”

  卡特林中將一皺眉頭,嚴厲地回答道:

  “怎麼不搭界,共和國軍和條約軍是一直以來的兄弟軍隊,共和國軍的聲譽就是條約軍的聲譽,條約軍的聲譽就是共和國軍的聲譽,你身為共和國軍軍人,怎麼連這點自覺性也沒有。”

  好吧,我確實沒這個自覺性,因為根本不存在的東西你叫我去哪裡給你找!

  “那太好了,既然大家關系那麼好,人頭也別砍了,把以前‘因為無可抗拒原因’踢走的哥們召回來做不到,乾脆給個優惠折扣把剩下的人一起留下得了。”

  中將的臉色瞬間變了,惱怒地一拍桌子。

  “放屁,你當軍隊是菜市場嗎?可以隨隨便便討價還價!”

  “不敢,要是在菜市場我早就喊城管來掀攤子了,可惜在這裡菜販子就是老大。”

  “你……”

  中將臉上的肥肉像果凍一樣不斷哆嗦著,非常滑稽,也非常有趣。

  一直沉默不語的古格耶夫上將抬起手掌打斷了將要暴發豬癲瘋的中將,轉而用機械般冷肅地口吻對我攤牌了。

  “好了,中士,我們沒有和你聊天的興趣,這件事是已經決定好了的,如果你現在不願意的話也可以,我想我們明天可以用書面通告的方式處理。”

  看看,還是做老大的乾脆,直接用強權擱到得了,囉囉嗦嗦一大堆反而顯得自己很沒檔次。

  我笑笑,說我一個人決定也不太好,能不能先放我出去打個電話和家裡還有主官們商量商量,兩位大BOSS以為我服軟了,馬上放緩口氣表示我們就在這兒等,你什麼時候想好了什麼時候進來,想仔細再說。

  於是我轉身出了門,馬上走進拐角的廁所裡,關上蹲坑的門板,借著“良好”的氣氛,在PCP裡插上那張會員卡就開打。說實話我當時對這玩意兒心裡一點底也沒有,畢竟又不是阿拉伯神燈說什麼就是什麼,況且這兔崽子也結結實實忽悠了我一次,早就沒啥信譽度了。

  但是我一介無權無勢的異鄉人也沒別的關系牌,純粹抱著不用白不用的態度先打打看。

  通話音只響了第一下就被接通了,首先傳入我耳朵裡的還是那倒楣的斯拉夫味漢語。

  “您好,陳項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的?”

  “你們公司能提供什麼服務?”

  為了保險起見,我先問了一句。

  “嗯,有很多,比如購買違禁藥品,武器,燃油,零件,從監獄裡提出關押犯人,擺平軍隊政府官員……..”

  “就是那個!”

  我心裡一喜,馬上把自己現在的情況說了一遍,讓這幫神通廣大的傢夥幫忙“擺平”。

  但是…….

  “抱歉,陳項先生,您現在只是三級會員,只能擺平政府正處級官員和軍隊校官級別的人員,要擺平將官至少需要二級會員資格。”

  這一桶冷水潑得也真是透心涼,我氣得當即對話筒破口大罵,說你們處長當時怎麼和我吹的來著,還什麼都能給我擺平,我呸,媽的,每次都逗我玩是不是!

  “陳項先僧,寧別激動,辦法還是有的。”

  一看我動了肝火,話筒那頭明顯慌神了,話說得連續跑調。

  “還有毛辦法,不是說我級別不夠嗎?難道現在就給我升級?”

  我只好壓壓火氣聽他怎麼說。

  “當然,不是,我公司的會員等級劃分是非常嚴格的,需要董事級別的高級領導才能批準,但是聽您剛才描述的情況,還可以通過別的途徑解決。”

  辦事員簡單描述了一下方法,雖然感覺有點扯淡,但是總比沒有好,我只好不快地讓他去試試。十分鐘後,電話重新撥了回來,表示一切順利辦妥,沒問題了。

  好吧,最後相信你一次。

  我摸出紙上了個大號緩解一下壓力,然後慢悠悠地提著褲子走回校長室,兩位大佬早就等得不耐煩了。

  “怎麼樣,想好了沒有?”

  中將劈頭就問。

  “那個,長官,我剛才沒注意聽,你說我被踢掉的理由是什麼來著?”

  “媽的,一回來就跟我裝傻,不是說了嗎,當街施暴,打傷多人,現在警察局裡還有備案在,你不會這都要我提醒吧。”

  不好意思,我真的記不清了,於是我努力裝出一副迷惑不解的表情。

  “長官,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了,昨天我雖然翹課上街沒錯,但是除了吃個飯發個呆之外什麼都沒幹啊,當街施暴這種犯法的事絕對沒幹過啊。”

  這一下不但是卡特林中將再次氣得一張大臉上肥肉抽風一樣亂抖,連鎮定如鐵石的古格耶夫上將也皺起了眉頭。

  “好好好,你小子瞪大狗眼給我看好了。”

  中將掏出他自己的PCP用軍官卡輸入自己的密級後,直接在政府內部數據庫上開始調資料,然後把號稱能承受一百米高空墜落的軍用版PCP往我面前很牛掰地一摔,意思是你自己看看幹得什麼好事。

  我湊上去一看,原來是我的個人檔案庫,兩寸電子照片下明確記錄著我在社會上的一些重要活動經歷,仔細瞄了一遍後,我很快把咚咚跳的心安然放回肚子裡,輕松加愉快地說話了:

  “長官,你看確實沒有啊,肯定是你搞錯什麼了?”

  “什麼,你給我再說…….一遍。”

  咆哮的後半段一下子弱了下去,中將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奪過PCP上下猛看,那樣子像動物園的禽獸在耍把戲一樣,非常好笑。橫看豎看完,他馬上切換到通話介面,劈劈啪啪地開始撥號,接通警察局電話,一開始他還能客客氣氣地說話,可是到後面就變成死了兒子似的狂吼亂叫了。

  “什麼沒有,怎麼可能,昨天不是都還有的……我看錯了?放你媽的屁,給老子再查,不然….喂喂!”

  我想他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他想找的東西了,在心底我不得不感慨專業業務員的精明,雖然以我的等級無法直接讓公司動用高層關系網,但是讓公司聯絡上警察局長一級的中級官員篡改一下數據還是能辦得到的,這叫充分利用資源。

  終於中將折騰夠了,一摔PCP露出一副流氓般的蠻橫嘴臉:

  “我不管,肯定是數據出了問題,你的犯罪就是既定現實,誰也改變不了,現在馬上給我回答是滾蛋還是……”

  這時古格耶夫上將卻又一次阻止了他,示意中將附耳過來耳語幾句,憑著不錯的聽力我隱隱約約聽到諸如“這事先緩一下,我們有點小看他的背景深度了,”“可是,就這麼放過……”,“如果發出書面通告,被他的‘關系’捅出去的話,對我們乃至學校的聲譽影響也非常大”,“就是一個陪你睡覺的妓女,不值得冒險”,“你不是還是別的備用招數嗎?”之類的對話。

  片刻後,卡特林中將滿臉鬱悶地抬起頭,乾咳兩聲宣佈道:

  “好吧,陳項中士,我承認是我們出了一些工作上的漏洞,給你造成了一些不良影響,現在……現在我們鄭重向你道歉,你可以走了。”

  說完最後一段時,中將的表情難受得像是便秘。

  我非常標準地敬禮,然後愉快地離開了這個惹人厭的鬼地方。...<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evin83081 發表於 2015-3-1 04:45 PM

本帖最後由 kevin83081 於 2015-3-1 04:46 PM 編輯

第六十三章 真相與決裂(1)

  “喂,老大,你到底在搞毛?”

  早飯吃到一半的實在忍無可忍,對正用湯勺頂著下巴,“深情注視”著我的鐵牛詢問道。

  要是是個清晨吃飯的時候,有個賣相不錯的妹子在面前賣萌倒是非常開胃,問題是一個長著大餅臉,肌肉橫生的北方大漢這麼玩就有點倒胃口了。

  “沒事,生怕今日一別就看不著了,還是多看兩眼留個印象。”

  鐵牛長嘆一聲。

  我很乾脆地抬手把他的大頭按進餐盤裡了。

  “見鬼,我又不是馬上被押進刑場槍斃,尼瑪搞那麼悲壯幹嘛!”

  鐵牛帶著滿臉麵包屑淡定地抬起頭。

  “開個玩笑,不要那麼暴力好不好,我只是想瞧瞧你的狀態有沒有不對勁。”

  “廢話,我這不好好的嗎,哪有不對勁。”

  我一扯嘴角中氣十足地表示道。

  “不緊張?”

  “不緊張。”

  “不害怕?”

  “不害怕。”

  “沒事,自家兄弟,放鬆點說。”

  “廢話,我這不是很放鬆嗎?”

  鐵牛一下惱了,指著我的鼻尖吼起來:

  “那尼瑪的幹嘛切煎蛋切到我盤子裡來了!”

  我靠!

  我趕緊像中彈一樣把莫名其妙伸出去的餐具收了回來,真TM丟人丟大了。

  “放鬆點,你的水準又不差,緊張成這副鳥樣不怕從天上掉下來。”

  “說得你好像偏向我贏一樣,這樣可不對啊老大。”

  我嚼著麵包咕噥道。

  鐵牛露出了苦笑,向旁邊一桌示意了一眼。

  “都是自己弟兄,少了誰都不舒服,只是希望大家都少點遺憾而已,過會兒我還要去那桌呆一會兒吶。”

  我斜眼一瞄,看見猛男正以十倍于平時的食量猛嚼猛吃,大頭他們搞的像服務員一樣,不斷端著盤子流水線一樣上上下下,把邊上的毛熊都嚇尿了。

  我無語地咽下最後一個煎蛋,感覺徹底沒了胃口。

  吃完早飯,我提前換好抗荷服,就去訓練場上調試機體了,其實也沒什麼特別可以準備的,【雅克】的航電和火控雖然低劣,但是帶來的一大優勢就是就是維護檢查都比較簡單,故障率也很低,據說露天丟上幾個禮拜,性能照樣妥妥的。

  在我校正光學瞄準鏡時突然看到一個奇怪的景象:訓練場的規模類似於學校裡常見的大操場,只是在東面增加了一個供機體出入的“U”型口,另外觀眾席和外墻都設置厚達五十毫米的鋼化玻璃,還有兩寸厚的鋼板隔墻,生怕流彈射出場外殺傷無辜人員,不過這些遮蔽物只是為陸戰機甲準備的,高度不超過十公尺左右,以【雅克】的身高還有很大富餘,我看見就在訓練場外四五百米的教學樓上,亮起一片一片的光點,數量足足有上百,在陽光下不停地閃啊閃地,晃得人淚流滿面。

  感覺像是被上百桿狙擊槍瞄準了一眼,感覺非常糟糕。

  這是什麼玩意兒?

  “喂喂,鐵牛,聽得見嗎?”

  我疑惑地操起PCP開始撥電話。

  “聽得見,是不是太緊張尿褲子了,我這兒有準備好內褲,還是五香味的。”

  “滾!你幫我看看三號樓上那些瞎眼的玩意兒是什麼,我靠,怎麼四號樓上也有!“

  “哦,你說那個啊,今天淩晨校網上開了賭盤,到目前位置差不多有兩三千隻熊下注了,他們都不被允許進入,只好躲在外面看了,順帶一說,你和猛男的比率是一比三,大家好像都不怎麼看好你啊。”

  “…….我可以先往場外放兩槍練練靶子嗎?”

  這時,我聽到一陣古怪的響動,咕嚕咕嚕一陣陣地,好像水管子裡過水,我一開始還以為是機體的液壓線或者水冷管出了問題,可是仔細一聽卻發現不對,因為聲音是從外面穿進來的。

  我奇怪地拉起升降索跳出【雅克】,順著聲音的源頭摸去。沿著“U”型軌道分佈著公用的飲水器,自動販售機,更衣室,還有廁所和洗浴間,聲音是從廁所的洗漱臺前傳來的,我看見一個人正把頭埋進水槽裡狂吐,這個姿勢倒是有點熟悉…….

  “猛男?”

  猛男聞聲抬起頭,原本有幾分英俊的臉上糊滿了眼淚鼻涕,嘴角都是花花綠綠的嘔吐物,看起來異常狼狽,還沒等我再說什麼,他兩腮一鼓,又把頭埋回水槽裡一陣痛嘔,幾乎連膽汁都吐出來了,吐到最後整個人都癱在地上了。

  “我去,你早飯吃太多了!”

  我趕緊跑過去相把他扶起來,但是卻被猛男一把甩開了,我看見他的眼睛血紅血紅的,也不知道是吐的還是氣的。

  “不是吃太多,是老子一天都吃不下去也喝不下去了!睜開眼是測試,閉上眼還是測試!去你媽的陳老爹,你讓我一下你會死啊!”

  猛男暴躁地狂吼起來,手臂茫無目的地亂揮著,像是要找人打架。

  我咽了口唾沫,感覺自己的發聲變得很艱難,腸胃也開始有點不好受了,但是我還是很努力地說著。

  “抱歉,我知道你最近過得很累,但是我也有不能輸的理由,不管怎麼樣……..”

  “理由我也有!窮吊了半輩子,我也想光宗耀祖一回,也想成就一次,不是帶女朋友上街只能帶一兩百塊鈔票,趕在午飯前就跑回來;不是一看到珠寶店品牌店就嚇得直哆嗦;不是約會一次就特麼要吃一個月沒料的泡面!”

  不用猜也知道他說地是誰了,我簡直是怒極。

  諺語都說賭場出逆子,情場出傻子,現在看情場簡直是處弱智白癡213青年,你以為自己在幹什麼?拍偶像劇嗎?!

  “媽的,我都不想說了,你特麼在要死要活的時候,布洛尼婭在幹什麼?她在…….”

  “我知道,我知道,她在配校領導睡覺,這些我都知道。”

  我傻了,真的傻了,人生第一次感覺不知道該有什麼樣的表情來表達我內心的想法,只是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人。

  “我知道陳老爹你肯定不能理解,她每天晚上和我哭訴這些事的時候,強做笑臉伺候這幫色鬼有多惡心的時候我有多難過,她付出的犧牲都是因為她愛我,而我實在是太爛了,爛到拖累她一起受罪。”

  我感覺自己像是在和一個神志不清的瘋子說話,不可思議地叫起來:

  “這….這叫愛你?”

  “對對對,所以說你理解不了,我為他能做任何事,”猛男暴躁地在我面前竄來竄去,似乎已經激動到了極點“打架也好,玩命也好,被訓被罵也好,甚至下藥害人也沒關系!”

  突然,最後半句話像子彈一樣貫穿了我,讓我全身都被劇痛刺透。

  “你說下藥?”

  猛男漲紅的臉上開始失去血色,他哆嗦著嘴唇好像想說些什麼,語氣完全被恐懼和羞恥包裹。

  “我……”

  “你說下藥……”

  我感覺自己的音色開始失去溫度,幾乎能把我自己的血液凍結。

  “那是……”

  猛男驚惶地大叫起來,但是後半段卻變成聽不清的自言自語。

  “你說下藥。”

  我只是冷漠地重復了一遍他的話。

  說實話,我沒有聽見他在說什麼,我也根本就不想聽,只是漠然收斂起一切情緒,拋下他轉身走開,就像小便完離開廁所一樣。

  “測試快要開始了,請調整好狀態,李方洲同學,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希望你記住,”我冷淡地補充道,“如果我女朋友背著我和別人上床,還有臉冠冕堂皇地說是因為愛我的話,我第一件事就是把她揍到連親媽都認不出來。”

  猛男,哦,是李方洲當時會是什麼表情?我不知道,也懶得去看,只是覺得大概和刑事片裡被揪出來犯人也沒什麼區別,或許還要更難看一點。

  重新回到駕駛艙內,我第一件事就是摸出PCP,插上那張昨天剛用過的銀卡撥出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您好,陳項先生,請問…….”

  我懶得聽這傢夥的漢語聯系,直接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庫圖佐夫軍事學院機庫的少校管理員,以我現在的權限,你們能幫助搞定吧。”

  “額…..是的,陳項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嗎?”

  對面顯然還沒有適應我突然改變的說話方式,磕磕碰碰了很久才算做了回答。

  “很好。”

  我簡單地說了一句,然後用最簡短的句子說完了自己的要求,話音未落,我明顯聽見對面的傢夥倒吸了口涼氣。

  “的確是在我公司的能力範圍內,可是您為什麼……..”

  “請問貴公司辦事還需要詢問顧客理由嗎?”

  我感覺自己的聲音裡碰撞出金屬的音色。

  對面馬上識相地終止了自己的多嘴。

  “不…..對不起,我們馬上派人去做。”

  “和你們處長說一聲,我欠他個人情,想什麼時候用隨便。”

  “不,您太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

  還沒等他說完我就切斷了通訊,我當時只感覺非常非常疲倦,只想靠在座椅上好好睡一覺,最好一覺醒來就是明天。

  “嘟”

  隨著出口上方的紅燈驟然亮起,共和國第一教導團首批新生的最後一輪淘汰測試開始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kevin83081 發表於 2015-3-1 04:47 PM

第六十四章 真相與決裂(2)

  “鏗鏘”

  兩臺【雅克】間隔約兩百米距離,並排跨出了通道,鋼筋鐵骨落在水泥地面上發出巨大的踏擊聲。

  廣播停止了嘶吼,人群停止了嘈雜,大氣甚至都停止了呼吸,現場似乎只剩下四臺一萬四千馬力大型發動機的低昂地咆哮,像是角鬥場上的野獸一樣,不斷噴發出讓人窒息的狂熱戰意。

  “下麵我宣佈規則,作戰空域不得超過四千公尺,範圍不得超出校園圍墻,違反者都將被取消競技資格。訓練導彈一共四枚,裝甲機槍兩個彈鼓的訓練彈,共計一百枚,均可以自由使用,但是不提供臨時補給,至於模擬損傷情況將會由機載IDS自行判斷,都明白了嗎?!”

  卡特林中將的咆哮通過無線電灌進整個駕駛艙,我掏掏耳屎都被震出來的耳朵,擺了一下頭。

  “一號機明白。”

  “二號機明白。”

  “好的,十秒鐘倒數後開始。”

  卡特林中將切斷了通訊,顯示屏上很快出現了粗紅色的倒計時,我開始解開關節鎖和武器鎖,同時檢查武備情況,結果讓我出奇地“安心”。

  “那個,陳項,我……”

  無線電裡似乎傳來了什麼雜音,我乾脆地把那玩意兒整個關上了。

  “隆”

  隨著一聲爆音,噴口射流達到最大,形成一個空前強大的力場。兩臺機體同時騰空而起,在兩秒鐘內將高度拉到了兩百公尺以上。

  穩定姿態,識別區域,拉出瞄準鏡,單眼貼鏡。

  射擊!

  “噠噠噠”

  兩機不等姿態完全穩定就相互搶射了一輪,但是李方洲的反應速度和槍法都比我差不少,我的射擊方式是一邊射擊一邊做小幅度三維移動,雖然練習時間不長命中率和技術稍微糙一些,但是比李方洲那種完全懸停給人家打死靶的死板模式要優越太多,況且以【雅克】的手動副噴口操作對于新手來說是一個很大挑戰。

  二號機的左機械臂上濺起了藍色的液體,一看形勢不利,他馬上一個俯沖鉆進雲層裡消失了。雖然我的瞄準刻意偏離了駕駛艙,但是覺得應該能給動力室造成一些傷害,削弱它的機動性,這個結果讓我有些意外。

  看來這傢夥的苦練也沒有白給。

  突然,二號機像是瞬間移動一樣從我的下方殺出來,手中的裝甲機槍不斷噴射出火舌,我馬上驅動機體滑到坐下方並以裝甲機槍還擊。

  可是二號機一擊不中,馬上就一個俐落地迴旋再次消失在了深厚的雲層裡,這回我乾脆一槍都沒有打中。

  有點不對勁。

  我的心裡一下警覺起來,二號機沒有像以往一樣死纏爛打,而是選擇了老練的機甲兵才會使用的一擊脫離戰術。我相信經過苦練技術能提升,但是不可能連機甲兵本身的作戰風格也改變了。

  不,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難道說…….是“托爾”!

  我一瞬間想到這件毛熊中央研究院專門開發的,能夠根據電視攝像機捕捉到的戰場情報及時為機甲兵給出最合理處置方案的智能輔助內核,雖然效能和同盟軍同類產品沒法比,但是能夠大幅度降低菜鳥的死亡率。可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玩意兒只裝備近衛機甲師和首都警衛部隊,沒想到他,或者說她,竟然能搞到這種東西,也不知道一個內核夠開幾次房間。

  聯想到那天晚上李方洲在機庫裡鬼鬼祟祟的調試,我在第一時間就確定這小子的機體上肯定安裝了這玩意兒。

  看來情況沒想像的那麼容易。

  我試圖驅動機體追擊,但是很快我就發現情況不對勁,因為我的衛星地圖顯示器上赫然就是一片亂碼,連續調試了幾下都沒有用。

  也就是說我不能做太大幅度的機動,不然什麼時候飛出莫斯科也不知道。

  是巧合?當然不可能。

  可惜對我來說,耍這種花招沒有一點意義。

  突然,從我的主顯示屏上橫切過一道淩厲的弧線,幾乎把整個視野一分為二,我下意識地驅動機體橫轉,再做猛烈俯沖,緊接著,一枚空對空導彈就在我生活炸開了花,混入電磁啟動材料的染色塗料,像亂潑的洗澡水一樣,垂頭喪氣的飛了半邊天。

  可是那麼明顯的彈道,我的自動告警裝置竟然沒有一點反應。

  但是更驚悚的事還在後面。

  “啪嗒,啪嗒”

  大概在機體的腿部位置濺上了一點特種染色塗料,如果系統按照正常模式判斷的話,大概是2%,3%上下損傷的樣子。

  但是今天註定是屬於神經病的一天,我的主顯示屏上赫然出現了30%損傷的提示!

  不用說,這些可憐蟲都已經事先被某些熱情的人搞壞了。

  有點小遺憾。

  可惜對我來說,耍這種花招還是沒有一點意義。

  “唰唰唰”

  飛彈連射而來,大有憑借彈幕把我壓死的意思,不過在我看來這些攻擊都太過於直接了,甚至比我的攻擊還直接很多,非常容易就可以避開。

  盤旋,上升,再盤旋,再上升。

  “砰砰砰”

  導彈連續在我下方炸裂,惡心的塗料到處亂濺,連雲彩都染上了深度中毒般的淺藍色。為了方便需要,我故意做出慌亂的樣子,把最後一個機動動作做大了一點,沾上了一點點東西。

  這樣一來我的損傷就已經超過了40%,高度在兩千公尺上下。

  程度還稍微欠一點。

  眼前的雲層突然破開,二號機一邊瘋狂射擊著一邊向我沖過來。

  發現獵物沖了出來,我連續做著小幅度避開密集的彈道,使機體不會離對方太遠,不過這樣看起來好像我在逗二號機玩一樣。

  二號機顯然是氣怒到了極點,不顧能造成嚴重內傷的G力,一個劇烈的翻身又殺回來,這次連點射都免了,直接調出最大射速連射,我的機體肩膀上不小心也中了一彈,於是顯示屏上馬上顯示損傷是…….90%!

  好吧,看來除了我的機子被調弱之外,人家的數據都是往高處調的。

  “好樣的。”

  我嘀咕著舉起了槍。

  可惜對我來說,耍這種花招完全沒有一點意義。

  左眼飛快地確定了一下彈鼓存彈還有二號機的粗略位置,右眼驅動瞄準具在一瞬間鎖定了精準了目標。

  “砰砰”

  我連開兩槍,用的是單發點射。

  二號機的裝甲機槍有一大半被藍色塗料覆蓋,這下,就算是計算機再怎麼作弊也只好判定武器損毀失靈。

  二號機顯然怒到了極點,或者說已經瘋狂到了極點,一把從身後拖出熱能長刀點燃全部噴口,以最大速度,不顧後果地以直線加速直刺而來。

  我也同時抽出熱能刀迎擊,並沒有用什麼戰術動作,也是最直接的直線加速劈殺。

  “鐺”

  空中爆出兇暴的碰撞音,機體的損傷數字隨著這次撞擊一下跳到了91%,但是我並不關心這些,而是迅速掃了一下顯示屏上的高度計——從目前來看,我的機體裡除了瞄準鏡,也就這玩意兒沒有被折騰過。

  高度是三千公尺整。

  “陳項!”

  二號機駕駛員直接打開擴音器發出狂怒地咆哮!

  第一想法是這玩意肯定也被動了手腳,於是我乾脆把拾音器的敏感度也調到了最低,全神貫注地驅動機體應戰。

  那種魯莽的動作肯定不是“托爾”會計算出來的,也就是說在極端沖動之下,二號機已經恢復了對【雅克】的人工作業。

  這就註定了它的滅亡。

  “鐺鐺鐺”

  兩機不斷在空中以直線交錯,又不斷地糾纏,劈砍,前後不下六次,我的座機損傷數值也跟著一路上揚,很快飆升到了駭人的98%

  但是同時上升的,還有高度計上的數字刻度。

  三千四百公尺,應該是地面觀察鏡的目測距離之外。

  我感覺自己的心臟開始一點點被冰封起來,最後整個意識似乎都已經凍結,只是機械地在火控菜單上輸入新的指令,並連扣發射鈕,打光了舊彈鼓裡最後幾發炮彈,轉而換上了還沒用到的新彈鼓。

  火控菜單上的“彈藥”標記瞬間變成了血一樣鮮艷的紅色。

  然後我舉起了槍,【雅克】也舉起了槍。

  瞄準的目標是還在不顧一切狂沖過來的二號機。

  瞄準的目標是機體已經完全暴露出來的駕駛艙。

  “砰”

  我射出了第一槍。

  腦海裡滑過剛上火車出發的時候,大聲抱怨肚子餓死,抱怨飯菜不夠吃,厚著臉皮想從我這裡蹭點吃食的猛男。

  “砰”

  我射出第二槍。

  腦海裡滑過剛剛被野豬惡整完畢,大家圍在食堂裡吃飯卻怎麼也搞不定餐具,最後乾脆用手又抓又塞,後來又被心儀女生敲個正著,狼狽不堪的猛男。

  “砰”

  我射出第三槍。

  腦海裡滑過大雪天和斯拉夫**鬥毆,最後自己渾身是血,還是拼命先把吃了槍子負重傷的我扛進醫務室搶救的猛男。

  “砰”

  我射出第四槍。

  腦海裡滑過上學期在酒吧裡,一邊醉醺醺地往嘴裡倒酒,一邊對我們胡言亂語要讓布洛尼婭過上最好的日子,順便讓她看看什麼叫硬又黑的猛男。

  “砰”

  我射出第五槍。

  腦海裡什麼也沒有留下,只是一片空白。

  在猶如鐵錐一般的30mm鎢合金脫殼穿甲彈的貫穿下,沒有安裝復合裝甲的【雅克】比一個鐵皮盒子結實不了多少。不足50mm的單薄基甲在一瞬間凹陷,扭曲,崩裂,駕駛艙裝甲被打碎,動力室裝甲被打碎,彈藥室裝甲被打碎,燃料室裝甲被打碎………總之機甲所有致命部位都被我射中,並徹底摧垮了。

  二號機像是中槍將要垂死的人類一樣,“眼睛”裡不可思議地閃著光,踉蹌這退開,我甚至產生了他是不是還在掙紮的錯覺,但是它並沒有。二號機的所有系統很快停止了工作,帶著飄落的金屬碎片還有洩露的半透明燃油,向地面筆直地墜落下去,機體在空中突然被一團巨大的火光吞沒,在這中間我沒有看見人跳傘,也沒有看見駕駛艙緊急彈出。

  所以一切都結束了。

  像巧克力一樣幾乎徹底燒融的機體,一頭砸進了訓練場厚達一米的鋼筋水泥地,崩解成一堆無法辨認的零件到處亂飛,連厚重的鋼板防護墻也大片被暴風般的鐵雨砸得面目全非,據說機體的頭部零件甚至彈到了四百米以外,入射軌道距離教學樓只半米,有把圍觀的毛熊們嚇得屁滾尿流。

  地面上似乎有人在尖叫,也似乎有人在狂喊,然後消防車救護車警備隊什麼的亂成一團,不過我已經沒心情管這些事了,一直壓抑的疲倦感這時全部爆發了出來。做好必要的處理工作後,我把機體切換到自動操作模式,靠早椅背上昏昏沉沉地睡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evin83081 發表於 2015-3-1 04:55 PM

第六十五章 反省

  一直備受關注的共和國第一批機甲兵部隊,發生了人員死亡的重大事故,不僅僅是條約軍高層和共和國駐條約大使館,甚至連當初那位打騷擾電話的陳天民大將也被驚動了,當天向條約軍方面發電質詢。

  所以這回校方的反應異常迅速,現場馬上被封鎖,全部當事人都被集中起來調查,因為在這個信息化時代無處不在的攝像機,高敏感度殘留物分析儀器,基因匹配器,數據庫清單,還有測謊儀基本上能消化掉舊世紀員警80%的工作量,於是作為當事人的我也直接被丟在通道口的休息室裡發呆,除了科爾尼諾夫上尉帶著兩個中尉調查員,問了我幾個測試的大概問題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官方人員和我接觸了。

  鐵牛大頭他們趕緊圍過來一個勁地安慰我,我卻什麼玩意兒也沒有聽清,只是漠然看著一群機械師操著扳手焊槍撬棍千斤頂之類的裝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燒焦變形的艙門打開,然後往裡探頭探腦地,再然後一齊捂著嘴滾到一邊狂吐起來,最後弄來一個大號塑膠袋把駕駛艙裡的“東西”用鏟子一股腦地鏟了進去,胡亂打個結弄走了事。

  也不知道坐了多少時間,我聽見有人在我前面說話了:

  “你們先回去休息吧,這傢伙交給我就行。”

  “哦哦,那你可小心點,本來就情緒不穩定,千萬別玩壞了。”

  “少廢話,快滾!”

  啥?

  還沒回過味來,我的臉上就挨了一記太過漂亮的上踢,連人帶椅子一起翻了個四腳朝天。

  實在太夠勁了。

  “拜託,我可是心情很爛啊。”

  “正好,因為你這蠢貨的緣故,我的心情也很不好,要不要先打一架再說?”

  伊蒂絲抱著胳膊冷冷地說。

  我表示不用,哥再怎麼不爽也犯不著打女人出氣,那簡直砸男人的牌子。

  “調查結果出來了,是彈藥庫的綜合管理系統出了問題,把實彈彈鼓當做訓練彈鼓推給你了,屬於一萬分之一概率才會發生的事故,機械師檢查了你的槍械,也對這個結論表示認可,初步調查結果已經反饋給你們國家的大使了。”

  當然沒問題了,既然伏爾加公司有本事在幾分鐘內搞定一個最不起眼“關系”,那麼不留下一點蛛絲馬跡也是在預料之中。

  不過這種時看報紙就能知道,不用特地來報道一遍吧。

  “既然沒有人要對此負責,你還在消沉什麼東西?”

  “啊啊,沒辦法的事吧,畢竟是我開的槍,把他轟成肉片的也是我,一句‘系統故障’就蒙混過去,那我的良心未免也太黑了。”

  我苦笑了一聲,半真半假地說,突然一不小心在手邊摸到了一個包裝的嚴嚴實實的包裝盒,我認出那是專門提供給前線部隊的應急保溫餐盒,儲存的食物分量不大,也就供一餐之飽而已。我乾脆坐在地上,生拉硬拽拽費了半天力氣也沒把過度結實的,據說能保證從一百米高空跌落都不會損壞的加強包裝弄開,感覺自己像是在掰一塊磚頭。

  咦,真是奇怪了。

  我想摸出折刀來,但是那玩意兒不翼而飛了,再想找點什麼尖利的玩意兒開封卻奇怪的發現什麼都沒有,就連消防栓邊消防斧也不翼而飛了。

  “啪”

  伊蒂絲把折刀甩給了我,無不諷刺的說。

  “不用找了,你那幫弟兄怕你一時想不開抹脖子上吊砍腦袋,所以把危險品全沒收了。”

  我這才發現手邊連條毛巾也沒有,真心見鬼。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叫我自己了斷了吧?”

  “要是你真自己切了自己,我還真後悔交了你這個……朋友。”

  最後一個詞語的語氣有些古怪,但是我也沒太注意。

  “呼,有勞多心了,哦,謝謝你的盒飯。”

  我用折刀沿著包裝盒的縫隙,先是切開外包裝,再咯吱咯吱地沿著餐盒縫隙把蓋子撬開,一股奇特的,明顯和化學調味品不同的味道混著熱氣撲面而來。等看清飯盒裡的狀況後,我徹底傻眼了:鮮嫩的鮑魚流著湯汁,墨綠色的高級魚子醬似乎剛從鮮貨肚子裡取出來,濃稠海鮮湯似乎剛從鍋裡撈出來,一條老大的鮭魚端端正正地橫在我面前。

  我……我去,這是什麼玩意兒?!

  “哦,忘記說了,剛才那小丫頭也來過,但是你那幫弟兄忙得一塌糊塗沒空管她,隨口吩咐她去準備頓好點的晚飯,嗯……看來也實打實的做到了。”

  伊蒂絲無不諷刺地說。

  尼瑪,這就是她理解的“好點”?妥妥的天然系權貴思維啊!

  不過,這盒高檔盒飯還是起到了一定作用,至少我感覺一通腹誹後心情好了不少。

  “好了,快點吃完飯滾蛋吧,這裡管理員快要等得不耐煩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深受三更半夜孤男寡女良好氣氛的影響,我感覺自己的二兩狗膽一下壯了起來。

  “那個,我吃不了那麼多,能幫忙分擔一下嗎?”

  伊蒂絲這次倒是沒一腳把我邀請踢回去,臉上的神色細微地變換著,似乎猶豫了一小會兒,不過當她瞄見那個餐盒後臉色又恢復了往常的高傲和冷淡。

  “抱歉,我沒有吃夜宵的習慣。”

  說完她就果斷走了,她的離開似乎也帶走了整個休息室所有的溫度和生氣,我連爬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直接一頭靠在了身後堅硬的墻壁上。

  “你們兩的感情其實不賴,你再挽留一下,可能效果就會大不相同。”

  從另一扇門口傳來我熟悉的,平穩地聲音。

  科爾尼諾夫上尉走了進來。

  “抱歉,把妹子這種事一向不是我的特長。”

  我很難看的笑了笑。

  “的確,你的特長應該是戰鬥。”

  從科爾尼諾夫上尉的語氣裡我隱隱約約感覺到一絲不對,於是我沒有接話,而是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從測試一開始你就極少進行反擊,只是一味的消極規避,除了導彈甚至連裝甲機槍也沒怎麼使用,你到底在想什麼?”

  “你不清楚當時的狀況而已,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我的所有儀表和電子設備都是不準的,李方洲那傢伙還有智能輔助內核幫忙……….”

  我辯解道,但是上尉的眼神卻越發嚴肅。

  “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你的風格,以你的作風不管多麼惡劣的環境下都要展開反擊,積極奪取主動權,況且這點手腳根本無法束縛你的行動,但是今天你的表現得很膽小很怕事,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或者說…….”上尉稍稍頓了一下,“你是在故意示弱,誘導二號機做出錯誤判斷,但是你為什麼那麼做?”

  “我沒有,我當時只是單純地緊張過頭,有些發揮失常而已,你想多了。”

  “我說的是實情。”

  “是你想多了,上尉。”

  “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實話。

  “真的是你想多了,上尉。”

  “我沒有。”

  實在被對話繞得頭痛,我不得不揮揮手打斷了這種毫無意義的爭辯,直接攤開手問道:

  “好吧,就算是這樣,那麼你打算怎麼做上尉,檢舉我,還是向調查組報告?”

  休息室外,寒冷的北風呼呼地刮著,掠過依然丟棄在訓練場上的【雅克】的殘骸,發出鬼哭一般的悲鳴。

  條約軍大ACE深沉地看著我,我讀不出他的眼底到底蘊含了什麼樣的情緒,良久,他突然以一名職業軍人標準的姿態轉身走開了,只在出去前給我丟下一句話。

  “下個月我將會準備一次戰場觀摩,請及時處理完手邊的事情,到時候不允許請假。”

  鐵門“咣當”一聲關上,我感覺自己的腦袋裡也發出被砸了一樣的“咣當”聲。

  很奇特。

  現在我是什麼心情?

  不敢相信?是有那麼一點。

  就在上午我還和李方洲一起吃了飯,甚至還說了幾句話,但是現在他已經被我親手變成了一堆再也無法區分的冰冷的肉碎,前後劇烈的跌宕,讓人有一種做夢般的不真實感。

  後悔痛苦?那倒是一點也沒有。

  對我來說,雖然我的權限可以達到,但是我一直沒有詢問阿西莫夫買藥人的資訊,因為潛意識裡我一直不願意相信三十位生死與共的弟兄裡竟然有人會做出這種下三濫勾當,或者說我害怕知道,因為那樣我一直堅信的東西就會破滅。

  作為我的朋友,我可以容忍你對我大吼大叫,可以容忍你倒向女人一邊,甚至可以容忍你給我兩刀,但是我絕對無法忍受你對我信任的背叛,因為那將是我經受的最大侮辱,對於這種侮辱,只能用你的血來洗刷!

  那麼再見了,我曾經的朋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evin83081 發表於 2015-3-1 04:55 PM

第六十六章 北方戰局

  公歷084年四月十日,條約軍第一百零三個建軍日。

  各大報紙上鋪天蓋地的滿是條約軍創立的辛苦,還有經歷的種種艱難鬥爭,最終達到今天如何如何的規模,最後才若無其事般加上了所有官兵最關心的一條:除前線和戰鬥值班人員外,整個軍事系統放假十天。

  而第二重要的勞動節也才放假一周而已。

  於是全國官兵歡天喜地,共迎這一偉大時刻的到來。

  不過很遺憾,我照樣沒有休息日,因為就在前天,我從電視上不斷竄升的報道中瞭解到,斯堪維爾的新一輪大戰已經打響,交戰的核心卻不是公認的,最可能爆發沖突的斯堪維爾和佈雷加登的分界線,而是位於條約邊境線要塞,芬蘭灣口的頭號戰略要地,維堡。

  另一個讓人吃驚的事實是,參與戰鬥的並非邦聯軍正規軍,而是以十七個獵兵團為主的遊擊隊。在開戰初期經歷了長達三周的殘酷巷戰,維堡原本強大的防禦工事還處於重度損毀狀態,再加上完全沒料到邦聯軍竟然敢在這個方向上發起攻擊,條約軍還來不及做出像樣的抵抗就失去了大片外圍陣地。

  雖然條約軍一開始就表示了鎮壓的決心,但是要命的是北方集團軍的主力部隊都還聚集在遙遠的圖爾庫一線,無法及時回援。事實上,在戰況直到建軍日那一天情況也沒有好轉,反而是就算以滿口水話,胡話,廢話和屁話聞名天下的官方媒體也罕見地露出了諸如“叛軍攻勢緊迫實力強大”,“增援遲滯”,“空襲效果很不理想”垂頭喪氣的說詞,看起來並不樂觀。

  但是反抗軍似乎也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據阿西莫夫和我商談條件時曾經抱怨般向我提起,反抗軍要求他們公司更多的提供“有經驗機甲兵”的訂單已經堆滿了一整張辦公桌,他們正考慮騰出第二張辦公桌來擺放這些玩意兒,中間不少訂單還提到了我能否參戰的消息,並表示薪金可以翻倍。

  對此我的回答很乾脆:

  “錢不是問題,只要盡量給我戰鬥的機會就行。”

  說實話我本來就有提伏爾加公司那兩個人情買單的意思,同時我覺得比起呆在壓抑的軍校裡和狡猾的官僚,繁瑣的考試做無休無止的鬥爭,我覺得自己還是喜歡戰爭要麼幹掉別人,要麼被別人幹掉的直接模式。

  阿西莫夫當時就傻了眼,估計他一直是把我當個極端小氣的守財奴看,不過以一個老牌辦事員的效率,還是以最快速度給我安排了班機,時間就定在四月十日下午。

  按照寒假打工的老習慣,我放下PCP就開始收拾行裝,期間款爺過來喊我一起喝一杯,放鬆一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已經是這個禮拜第四次了,之前鐵牛,瘋子,甚至不善飲酒的道釘都破天荒地掏腰包請了。

  我知道大家是怕我心理負擔重過頭,患上神經病什麼的,可是沒人懂心理學,只好用這種最土的法子幫忙。

  對於這些人這些事我很感動,又有點愧疚。

  應該說我愧對了大家的關心。

  不過和平時一樣我還是謝絕了款爺的邀請,指了指行李包表示自己正要出去旅遊散散心,上飛機前還灌一肚子伏特加,黑方或者波羅的海六號什麼的,非噴出來不可。

  款爺看我說的也有理,奇怪地嘀咕了一句“吊絲也有吊絲的情調”,順帶祝我一路順風後,就晃晃悠悠的哼著小調就走了

  我背著預留了六成空間的雙肩包急匆匆地跑下寢室,因為馬上要前往戰區,不知道那地方打成這樣還會不會流通貨幣,於是我首先在學校超市里大肆采購罐頭牛肉,醃魚,餅幹之類的應急幹貨,這一項補給差不多就用掉了我四百多塊馬拉,大嬸以為我真的要出門旅遊,特地把自己醃的白菜蘿蔔西紅柿什麼的硬塞給我,說長途旅行要補充營養什麼的。

  欺騙這麼一個善良的人是件讓人非常羞愧的事,於是我胡亂應和了幾句就跑掉了。

  這次我出來的稍微早了一些,這時,我突然看到就在幾百米外有一個光頭醉漢正在殘暴地踢著一個什麼“東西”,他踹的很兇,每一腳都把那個“東西”踢到一兩米外,然後追上去又是一腳……..邊上還圍著一群同樣光著頭的醉漢,一邊舉著酒瓶大呼小叫,一邊灌酒。

  他們好像是罵這個“東西”走路不長眼,踢碎了他們的一瓶酒之類的,我這才看清那個東西原來是一個看上去有點眼熟的小孩子,因為身上粘了太多的塵土,看上去和塊臟抹布沒什麼兩樣了。

  “你不去幫把手嗎?好歹還算是熟人吶。”

  身後傳來我這輩子最不想聽到的聲音,這讓我的心情大壞。

  “說得好像你什麼都知道一樣。”

  “呵呵,當然,畢竟是我們當時專程派去陷害你的人吶,以前百試不爽的戰術,沒想到被你那麼漂亮的解決了。”

  穿著很“有料”的布洛尼婭出現在我身旁,像街頭買肉的賤貨一樣嫵媚地咯咯笑著。

  不能不說她演技蠻好,角色更換毫無壓力,非常有影后潛質。

  “你們?看不出你也是有點城府的人。”

  “呵呵,請別開玩笑,那只是一幫和我一樣沒錢沒勢的女孩,準確來說就是一群饑餓的野狗,只不過卡列妮還小,只好先當當跟屁蟲賺點零錢,沒想到沒上幾次場就出事了,腦袋變得有些不正常,眼睛也打壞了,沒有利用價值只好被我們踢出來了。”

  布洛尼婭輕輕笑起來,我感覺不少毛熊都使勁往這裡看,連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弄得我非常像給他們兩巴掌,把他們腦袋裡的精蟲扇出來。

  “你們就是靠這個撈錢?真是新鮮。”

  我嘲諷道,感覺今天這傢夥的話特別多,難道是人犯賤專門出來找罵?

  “當然不是,只是賺零花而已,最大的賺頭就是合夥傍上一個很有潛力男人,扶他上臺順便也讓我們自己一步升天,”布洛尼婭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李方洲是個很有潛力的人,也是我遇見的男人裡難得真心誠意,沒有想過從我這裡撈好處,甚至捨不得和我上床的好人,可惜死在你手裡了。”

  “那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你做生意了。”

  我冷笑,轉頭看向公路盡頭,心想阿西莫夫這王八蛋平時來那麼爽快,這麼今天那麼慢。但是布洛尼婭似乎並沒有感覺到我的厭惡,依然繼續著她的演講。

  “怎麼,你看起來好像並不怎麼生氣。”

  “那你以為呢?”

  “我以為你至少會擰斷我的脖子,再一腳把我踢飛道二十碼以外。”

  布洛尼婭竟然愉快地笑著陳述一件非常血腥的事,於是我深切懷疑這傢夥不是腦子有毛病,就是傳說中的精神分裂。

  “人有選擇的權利,但是也有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的義務,李方洲的死就是他所要支付的代價,沒有任何好憤怒的。”

  我乾脆地回答道。

  “呵呵,聽起來好像是你迫不及待的想弄死他一樣,這樣和死者的前女友說當真好嗎?”

  “抱歉,我可沒有在聰明人面前秀智商下限的意思。”

  我冷淡地說,別人或許會感覺是意外,但是我想以布洛尼婭的腦子和對內情的瞭解,她相信的可能性不高,不過一切證據都被抹去了,我也沒什麼顧忌。

  “呵呵,我就當是對我的誇獎吧,其實今天我來的話是有件事…….”

  “沒興趣,不好意思,我的車要來了。”

  “真遺憾,本來還想說已經開好房間等你了吶。”

  “在我擰斷你的脖子,以及再一腳把你踢飛道二十碼外之前,立刻馬上立即從我眼前消失。”

  我忍著快要吐出來的感覺冷冷地說,這時我已經看到豪華皇冠車誇張的身姿出現在了街道盡頭,馬上上前一步和她拉開距離。

  我已經迫不及待想擺脫邊上這個垃圾人了。

  差不多同一時間,發泄完暴力的光頭流氓們灌著酒,哼著小調離開了,被揍得鼻青臉腫,滿臉是血的小女孩掙紮著在地上爬著,試圖穿越還亮著紅燈的人行道爬向這邊,於是悲劇發生了:皇冠車一個拐彎直接朝這邊駛來,這種高級車輛普遍都搭載了高智慧AI和電視攝像機,提供無駕駛員自動行車功能,判斷準確度和反應也比人類駕駛員要高很多。

  如果是平時這輛車肯定能以最快速度剎車,或者轉彎,但是她現在的位置顯然是在攝像機死角以內。

  “咕”

  絲毫不減速的車輪從她身上直接碾了過去,發出無數零件碎裂可怕的音節,周圍瞬間尖叫成一片。

  我覺得這幫人倒是有夠吵的。

  發覺出事了的阿西莫夫連忙跳下車,看到輪胎下躺著一個死人,滿頭大汗不住地罵倒楣,看到我就站在邊上,他的表情變得有點尷尬。

  “沒關系,陳項先生,請上車吧,請放心這點小問題我們很快就能解決掉……..”

  突然,他的視線停留在了我身後的布洛尼婭身上,一直保持職業化風度的臉色竟然微微變了一下,我扭過頭,看見布洛尼婭的臉上也出現了類似的變換。

  好吧,這樣都能撞上一對姦情滿滿的,我還真是走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evin83081 發表於 2015-3-1 04:56 PM

第六十七章 情況不妙

  我在乘坐的破爛運輸機冒雪在野戰機場降落的時候,我根本沒想到原先這幫窮得叮當響的傢伙竟然能豪闊到這地步。

  說實話,看到身著全套制式迷彩服,戰術背心穿得整整齊齊的警備兵們急吼吼地跑上來的時候,我第一反應是壞了壞了,阿西莫夫那孫子又耍我,這次肯定是把我交給毛熊前線部隊換賞錢刷業績了,馬上掏出小折刀堵在艙口,準備做垂死掙紮。

  “項哥,還站在那邊幹什麼,快下來啊!”

  一個警備兵焦急地沖著我叫起來,我感覺這哥們有點眼熟。

  “米…..米克爾?”

  我好不容易才換過神來,這土鱉小子軍裝一批感覺時髦值一下子上來了不少,怪不得國內包括有那麼大片軍迷。

  “好了,敘舊就到此為止,快撤!”

  哈伯特不知道什麼時候竄上了機艙,把我連拖帶拽地弄出來,其他人也跟著手忙腳亂地把兩個駕駛員也弄了出來,一夥人帶著三個呆瓜像炸窩的狗熊一樣,在積雪上連滾帶爬地狂奔,好像飛機上塞了枚炸彈。

  “靠,要來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

  “尼瑪,來不及跑避難所了,就地解決。”

  是哈伯特的聲音。

  然後我還沒搞清怎麼回事就被人一腳踢進了一個雪窩子裡,然後又猛撲進來幾個人,差點沒壓死我。

  “喂,你們到底在搞………”

  話音未落,我就聽見耳膜邊傳來一陣尖利的呼嘯,這種聲音對我來說並不算陌生,在斯堪維爾我體驗過不少次,在軍校裡也接受過相應的識別訓練,所以我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是來自於重炮的炮擊音。

  可是等等,這個噪音是怎麼回事?明顯不是任何一種我已知的型號。

  然後爆炸就開始了。

  地面開始劇烈地震動,雪塊如同暴風一般狂卷而來,猛砸在我身上,爆炸聲,慘叫聲,撞擊聲……..一起混成一場槽糕之極的大合唱,我感覺自己的腦子嗡嗡作響,也差點被這種混亂的音調折磨地差點爆掉。

  大約二十分鐘後,炮擊音才慢慢停止,我從一堆半死的人和雪塊裡掙紮著爬起來,當時就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大跳:原本整潔的雪地上被大口徑重彈打出了一片數米見方的窟窿,像農村的土灶一樣冒著熱氣,我座的那家老式運輸機已經被數枚炮彈拆成了零件,只剩下一個老大的機屁股嵌在地上無奈地冒著煙,空氣中散發著一種古怪的肉香味,我只能努力把它想像成戰地燒烤。

  “不好意思,運輸機損失的錢就記在我們賬上吧,我們會盡力給你們安排最安全的住所的。”

  米克爾像兩位駕駛員道歉,不過聽他忐忑不安的口氣,心裡也對哪個地方最安全沒底。連部隊最重要的野戰機場都隨隨便便被人轟個底朝天,估計這方圓百里之內已經沒什麼能稱得上“安全”的地帶了。

  “這…..這特麼是什麼東西?”

  我目瞪口呆,倒是哈伯特拍著身上的雪快凍土,很淡定地回答了我。

  “62型遠洋戰鬥艦搭載的雙聯裝180mm電熱化學炮,別搞得那麼大驚小怪,這玩意兒在芬蘭灣口停了不下五艘,每天早六點,午一點,晚六點,各來一輪,習慣了就好。”

  相比舊時代繁雜的艦種分類,這個世紀的水面戰鬥艦艇只剩下簡單的三類:近海戰鬥艦,遠洋戰鬥艦和重載艦,分別取代了護衛艦與驅逐艦,巡洋艦,航母和登陸艦的位置,而僅僅從火力而言遠洋戰鬥艦無疑是最恐怖的。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每條62級遠洋戰鬥艦都搭載有兩座雙聯裝180mm炮塔,五艘遠洋戰鬥艦就是整整二十門180mm電熱化學炮,同時還有裝備有同樣數量的24單元垂發系統,單艦每分鐘可以砸出二十噸以上的彈藥,合計每分鐘可以往這裡投擲一百多噸鐵塊!尼瑪,這火力比三四個陸戰集團軍都要強了!

  “呼,還好,還有四五個小時的睡覺時間。”

  出於凡事往好處想的心態,我只好做下自我安慰,但是哈伯特拍拍我的肩膀,嘆了口氣打碎了我的幻想。

  “你想太多了,少年,艦炮炸完就是航空機甲的轟炸時間,早八點,晚八點,淩晨時段還有不定時宵夜供應,中間還要陸戰炮一起送溫暖,你就死了好好睡覺的心吧。”

  我去,這幫人還能活到現在真是人間奇跡。

  雖然只是一通時間不長的炮擊,但是我依然感受到了條約軍反攻的氣勢之盛!

  我暈頭暈腦地和哈伯特走出被敲地一片狼藉的野戰機場,走進城市裡。

  現在,維堡這座不大的小城以恬靜,安詳,還有古典風格的優雅聞名於世,但是我第一次走進這裡的時候,首先的印象是:喂,走錯路了吧,怎麼進垃圾堆了;其次的印象是:我去,這垃圾堆就是維堡!

  “別瞧了,高於地面三米的全炸完了,這幫王八蛋下手有夠狠的。”

  哈伯特在我前面罵道。

  我注意到來往的人流裡基本上四五個中就有一個裹著紗布的傷病,而隨著更深入城市內部,這種比例就變得更小,甚至是兩個人裡就有一個傷員,就算是以現代醫學特別是軍事醫學的先進,這種傷亡比對已一支作戰軍隊來說,依然是一個相當沉重的負擔。

  我注意到的另外一件事就是獵兵團的機甲還有坦克雖然充裕了很多,但是最關鍵的兩樣戰術裝備:航空機甲和大型要地防空炮完全沒有蹤影,最常見的就是陸戰機甲扛著便攜式對空導彈和裝甲機槍對空掃射,或者是不知道從哪個倉庫裡拖出來的,還是由五六個人完全暴露在外操作的單管76mm高射炮。

  這種粗糙的防禦手段看得我心驚肉跳,如果對手是戰鬥機倒還可以,但是用這種笨拙的老爺貨,對付幾乎完全不受攻擊軌道,螺旋,失速等舊時代空戰問題束縛的航空機甲,簡直和找死沒什麼區別。而毫無裝甲防護的炮位,讓一枚高爆火箭彈的破片就能殺死全部人。

  操作這些東西的都是十七八歲的少年,看到我跟著哈伯特上尉過來,一個個禁不住發出熱烈的歡呼,好像看到了來幫助他們的超級英雄,我認出其中不少都是原先維堡獵兵團基地的人,但是我記得我離開時他們還都是平民。

  出於禮貌,我只好勉強用僵硬地表情和他們揮揮手,在我前面的哈伯特只好轉過來告誡我:

  “笑得燦爛一點,你的到來可是讓大家的士氣高出了很多。”

  靠,這貨還真說得出來。

  “笑你媽,我還真沒有對屍體笑的習慣,到底是什麼促使你們主動攻擊這種要塞級城市的。”

  我皺著眉頭說,就算以我這種半桶水的軍事眼光,我依然能看出反抗軍的準備非常不充分,甚至可以說簡陋,要自殺也不是這麼玩的。

  “這個…..是我們和邦聯軍與…..嗯,怎麼說呢,總之就是一個相互呼應的作戰計劃,你只要負責自己那部分就行了。”

  哈伯特躲閃著回答我的問題,似乎有什麼非常難說的事。

  這種被人蒙在鼓裡的感覺真討厭,不過算了,反正我是來拿錢打仗鍛煉身手的,你們要死要活隨便。

  我冷淡地繃著臉,拉起領子不再說話。

  指揮所是在一座不起眼的一層小樓裡,據哈伯特說其實那地方本來是三層,結果被一枚空對地導彈把上面全削沒了。

  推門進去,狹小的房間裡除我之外已經塞進了十幾號通訊,參謀,還有警備人員,顯得擁堵不堪,人影晃動,各種呼叫喧囂亂成一團,但是我還是準確的找到了幾乎貼在電子地圖上的,老狼那張兇神惡煞的大臉。

  “好久不見了,項羽先生。”

  老狼抬起頭,一臉搞不清善惡的表情和我打了個招呼。

  “哦,是好久不見了……”

  我的話才說到一半,明顯感覺到周圍的聲音一下子小了下去,對著話筒狂喊的通訊員,對著電子地圖狂喊的參謀,對著手下狂喊的軍官,全部停止了嚷嚷,抬起頭直勾勾地盯著我看,看得我全身發涼。

  “嘩”

  突然,大家一副歡天喜地的樣子,湧上來和我熱情的握手搭話,而我只好莫名其妙的傻笑。最後還是老狼解救了我,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到內間說話。

  “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記得我回去的時候還沒那麼誇張才對。”

  門一關嚴,我就皺著眉頭詢問老狼。

  “第一,我們這裡至少還通網絡,獵兵團,特別是獵兵團的年輕人對於網上的小抄非常感興趣,經常拿來當茶餘飯後話題。”

  “我去,這幫傢伙平時肯定缺少社會關愛,話說傳言那麼泛濫不會出事吧。”

  拜託,我可沒想到當內褲外穿的瘋子,只是臨時客串一下雇傭兵角色而已,這種態勢發展下去搞不好我回家就能看到門口貼著自己的通緝令。

  “放心,大家熱情歸熱情,但是對于朋友的基本責任心還是有的,沒有人洩露關於你的消息,況且……”老狼頓了頓,神色變得更加深沉,“伏爾加公司啊,你不會不知道這個組織的力量吧。”

  抱歉,這種黑暗世界的事,我覺得還是不要知道太多筆記好。

  說到“朋友”,我總感覺很別扭,因為我來到這裡只是出於利益杠桿,為自己拼殺而已,對於這個陌生的國家的人和事我並不想有太多瓜葛,因為這裡的水流實在太復雜。

  “那第二吶?”

  我岔開了話題。

  “很簡單,那就是我們已經被轟炸了整整三天了。”

  老狼平靜地說。...<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evin83081 發表於 2015-3-1 04:57 PM

第六十八章 丟人丟在新團夥

  “也就是說,你們還沒有拿下核心據點。”

  晚飯也沒有吃,我就坐上吉普車急火火地跟著米克爾到機庫檢查機體,廢話,情況惡化成這樣,手上的傢夥不先有個底,吃飯的傢夥什麼時候被人端了也不知道。

  “是啊,我們一開始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週邊幾乎沒費什麼勁就拿下了,但是各個獵兵團的協調性太差,以市政廳為核心的據點又已經被條約軍基本修復完畢,還升級到了最新標準,我們強攻了好幾次,都因為傷亡太重失敗了,雖然條約軍是一群王八蛋,但是這幫王八蛋的戰鬥力也真不是蓋的,甩我們這些土貨幾條大街。”

  米可爾鬱悶地搖著頭,似乎對這個局面很擔憂。

  “最近兩天,條約軍的艦隊和航空機甲持續向我們發動火力覆蓋,一次像樣的攻擊也組織不起來,再加上情報上上條約軍從前線抽回的十六個陸戰機甲團正在回援,大家士氣都很低。”

  靠,這樣玩下去不就成漢堡包裡夾著的肉餅了?

  吉普車駛過坑坑窪窪的街道,以三四十公里的速度慢慢蹭著,路上不斷因為打壞的機甲和裝甲車堵路停下來,光是我看到的就至少有兩個機甲連以上的機體失去了戰鬥力,米克爾說這樣還算好的,就在昨天整整一個營進攻的時候被守軍“粘”在了前沿,馬上被艦炮和陸戰重炮反復覆蓋,能逃回來的連四分之一都不到。

  看著看著,我突然覺得以一個獵兵團的建制來說,目測到的機甲編制似乎大了一點,開始我還以為是臨時加強過了,但是最後我得到的解釋是其實這個進攻方向上本來有兩個獵兵團,但是另一個獵兵團的團長在頭天戰鬥時腎上腺素分泌過剩,帶著整個指揮部打衝鋒,結果被一片從三十公里外射來的180mm高爆榴彈覆蓋,一個不剩全部報銷,殘部只好由老狼臨時指揮。

  …………我已經連發表看法的力氣也沒有了。

  好不容易到達目的地時,我卻看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因為出現在我面前的不是常見的穹頂機庫,而是一個……民用地下停車場!

  “不好意思,地面上的正規機庫我們根本把守不住,這裡好歹還不太容易被捕捉到。”

  米克爾尷尬地解釋道。

  這可是非常不妙的消息,也就是說反抗軍的力量已經衰減到無法保衛任何一個目標了。

  吉普車穿過臨時加裝的防爆大門,駛入機庫內側,裡面燈火通明,這個臨時機庫頂部全部用大號鋼樑重新加固,提對炸彈的防禦力,原本停車位的隔柱大半被拆毀,擴大出來的空間轉而橫放上了一個個固定框架,地面上拉出數條供自動車輛出入的滑軌。雖然粗製濫造的痕跡很明顯,但是以戰時建築的標準來說已經蠻不錯了。

  有點出乎我預料的是,機庫裡並不像我想的那麼蕭條,反而是菜市場似的人來人往喧鬧不堪,固定框架上整齊地排列著七台【加蘭德】,每一台邊上都用自動工具車載著一大堆各色制導彈藥,壓滿炮彈的彈匣迭得像吐司切片一樣整齊,硬質輸油管充裕到能讓每台機甲都攤上兩三個,此外還有十幾個機械師,兩三個身著機甲兵常服的人圍在那裡,比起當初只有一台機子,缺油少彈的窮酸樣簡直是不可同日語。

  但是問題的關鍵卻不是在這裡…….

  我根本就沒有想到還有其他的機甲兵在場,而且看一個個胸有成竹對著機體比比劃劃,交談中不斷夾雜著專業名詞的樣子,搞不好還是科班出身的正規機甲兵,讓我這號水貨王牌頓時感覺頭皮發麻,心想完了完了,要是在這兒穿幫了這事到底該怎麼收場才好。

  雖然我當時的戰果已經非常可觀,但是真正空戰擊墜的機體卻很少,七成以上都是來自於不上算的對地攻擊,說難聽點就是打地靶,對比正牌機甲兵實在相形見絀,況且一傢夥還放過來那麼多,信心一下折了三成。

  人已經走進來我總不好意思再退出去,只好硬著頭皮往裡走,好在現場作業的少說也有上百人,沒有人注意到我,讓我稍稍松了一口氣,抽空壓低嗓門問了米克爾一句:

  “喂,之前沒說啊,怎麼那麼多人。”

  “哦,因為‘好心人’給了不少援助,於是團長向伏爾加公司加單聘請來其他機甲兵參與駕駛,和你一樣都是今天剛到的。放心,他們都是專業獵頭人員從同盟方面選拔出來的,成績非常優秀的精銳,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我心裡叫苦不迭,尼瑪,誰怕他們給我添麻煩,我就怕自己要鬧出笑話來了。

  米克爾邊走邊給我介紹剛招募到的機甲兵,暈頭轉向中,我準備隨便找一台機子用得了,但是沒想到米克爾卻拉著我大刺刺地指著一台邊上空得出奇的機甲叫道:

  “不對不對,項哥,這才是你的機體,這都記不清了。”

  【加蘭德】面部裝甲上那道淫蕩的笑容讓我哭笑不得,直想給自己兩耳刮子,罵自己當初到底發得什麼神經病才留下這麼個記號啊。

  尖銳地視線像機關炮彈一樣從四面八方向我射來,射得我全身鮮血淋漓,但是米克爾那蠢貨還沒完,反而興奮地把我推到人群中間。

  “對了對了,介紹一下,這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灰色微笑’項羽先生,他也是我們這支臨時機甲分隊的指揮官,下面請他講幾句話。”

  說你個大頭菜,你還是不是人啊,想要我老命啊喂!

  但是一幫人全部齊刷刷地看著我,我又不能閉上嘴不說,只好撓著頭開始斟酌詞句,這個動作讓所有視線的輕蔑成分統統提升了一級。

  說實話,我的演講經歷在整個大學四年裡只有一次那就是學生會換屆,我在哥們的鼓動下也壯起膽子去講兩句,結果我在全場五六十人的注視下,只倒楣地說了兩句半開場白就光榮地卡殼,直接灰溜溜地從後門走人了,沒想到事隔一年,這種比真槍實彈開戰還要嚴峻的挑戰又擺在了我面前。

  現在的問題比當年更要命,我當時的人體資料大概是:身高一百七十六公分,體重六十一公斤,外貌一般,身材一般,氣場微弱,霸氣指數無限趨近於複數,甚至還有點無精打采的,看上去和大學剛畢業的待業青年沒什麼兩樣,比起周圍意氣奮發的機甲兵更加差遠了。我倒第一次羨慕起老狼那張臭臉,別的不說,往你面前一站,別說鎮人了,辟邪都沒問題。

  “咳咳,初次見面,大家來自五湖四海,能湊到這裡都是緣分,希望日後大家好好相處,互相幫助……”

  說完我差點沒抽自己兩個嘴巴,這不是當年校長老爺子開學典禮上的原話嗎?

  於是,視線的輕蔑成分連升兩級,直接進化成鄙夷,於是我更慌了,後面的說詞完全成為胡言亂語。

  “那…..祝大家牙好胃口好,再見。”

  話音未落,我已經以最快速度一溜煙竄進了【加蘭德】的座艙,我從來不知道還能跑那麼快,進去第一件事就是關上艙門,把外面的一串“噓”聲全部隔在了外面,這才抹了一把大汗,這時才發現,不但是額頭上,連內衣都濕透了。

  “尼瑪,下次誰再叫我幹這事,我剁了他。”

  我恨恨地罵了一句,轉而打開機甲模擬系統,開始做好久沒有做過的模擬訓練,之前一直沒有打破LEVEL2的記錄,讓我心裡總感覺很不爽。

  我當時還沒有意識到,這是我長達兩年的麻煩的開端。...<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kevin83081 發表於 2015-3-1 04:58 PM

第六十九章 豬隊友

  空襲是在公歷084年四月十一日淩晨開始的。

  同時也是日後大名鼎鼎的“維堡射手聯隊”組建以來的第一次空戰。

  當時我正幹掉了一臺【雅克】,正鼓足精神想把最後一臺還在垂死掙紮的傢伙一刀捅死,正追得起勁的當兒,畫面突然被直接切回了現實圖像,我剛想罵娘,突然注意到螢幕上跳出了通訊員的頭像,這哥們說話的時候嘴皮直哆嗦,也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嚇的。

  “各位,目前有四臺航空機甲正在向這一帶迫近,約……約六分鐘後抵達,請迅速做好戰鬥準備。”

  靠,那麼近了你才通知,吃屎啊!

  我叫罵著啟動了機體,這時畫面上突然跳出來另一個人的對話頭像,我記得昨天見過這傢伙,好像是從同盟南部來的機甲兵,但是沒記住名字。

  “喂,隊長,指導一下下面仗該怎麼打,我們菜鳥,很害怕的。”

  那傢伙毫無敬意,油腔滑調的調侃道。

  我心裡暗罵了一句,媽的,又不是我想當什麼狗屁隊長,機甲上劃個笑臉也是老子喜歡,幹嘛一個個都沖我來。

  “在機庫裡說個鳥,先出去再說。”

  “明白,大家聽著,隊長讓我先出去打鳥。”

  那傢伙帶著怪笑在無線電裡調侃起來,通訊函道裡也是一片不三不四的狗笑,氣得我當時就想先拔槍把他們都做掉再說。

  所有機體的油料早已加注完畢,匆匆檢查完設備後,我就用擴音器示意機械師可以出擊。機體在支撐杠桿的作用下緩緩豎起,機庫頂部的應急出口也隨之打開,因為並非正規機庫,臨時挖出來的出口坑坑窪窪,而且只是勉強容一機通過而已,看得人心驚肉跳,但是沒辦法,人已經坐進機體裡了只能硬著頭皮往外沖。

  踩下踏板我一邊小心地拉動操縱桿校正姿態,一邊驅動機體上升,在蹭下無數邊角土塊之後,總算有驚無險地殺了出去。

  在軍校裡一直使用【雅克】,突然又換回了高自動化的【加蘭德】適應上有點難度,但是我還是使用很快用光電探測器捕捉到了正高速襲來的機甲群——一共四臺滿掛炸彈的【圖波列夫】式強擊型機甲。

  這款扛著一根巨大榴彈炮的炮管,起飛重量超過五十噸的笨重機型的定位類似於舊世紀的攻擊機或者戰鬥轟炸機,論裝甲防護甚至比【雅克】還要略勝一籌,但是機動性和速度明顯不足,而這種掛載模式下的機體荷載很高,機動能力更是削減的厲害,更重要的是竟然沒有截擊型機甲護航!

  簡直是群肥羊啊!

  因為對手很有可能也裝備了雷達告警系統,所以我沒有開啟雷達,準備爬升到機群後半球揍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不過在這之前我突然想起個事兒。

  唉,話說那幫傢伙人在哪裡?

  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在偏出機庫老遠的位置找到了這幫傢伙,我感覺機甲明顯少了幾臺,而剩下的則擺出一個古怪的陣型:粗看上去是圓的,但是湊近仔細看又從這個圓裡伸出好幾條“觸手”,模樣非常古怪。

  這算是什麼,同盟軍的新式戰法?

  我好奇地啟動照相槍一通偷拍,準備當頂級機密存起來。

  “媽的,你在幹什麼?”

  無線電路突然傳來一陣叫罵,把我嚇得一個哆嗦,還以為被發現了。

  “快找敵機啊,轉來轉去搞毛!”

  “哦哦,那個啊……已經找到了,找到了。”

  做賊心虛之下我也來不及細想這句話不太對勁的地方,趕緊把剛剛偵察到的方位坐標用標準數據鏈傳給了所有機甲兵。

  “哈哈,看到了,大肥肉來了,兄弟們快上!”

  只聽無線電裡炸起一個越獄犯似的叫囂,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無線電裡頓時一片鬼哭狼嚎大呼小叫,全部機甲爭先恐慌地開啟加力,像看到麥地的蝗蟲一樣飛撲上去。

  “等等等,不編隊嗎?”

  我被這種亂七八糟的打法弄傻了。

  “編毛啊,啊啊,進入射程了,開火!”

  “靠,距離還太遠了,別亂開雷達啊!”

  在我的破口大罵中,各臺【加蘭德】交替連射出十幾枚空對空導彈,此時距離是四十三公里,接近“麻雀R”型導彈的極限射程。

  就算是【圖波列夫】的笨拙也馬上反應過來了,四臺機體一口氣卸掉了所有集束炸彈掛架,啟動加力一個大角度急轉彎,以戰機無法想像的超大幅度偏開了原來的航線,而此時導彈群才飛行了不足三分之二的距離,結果相繼失去目標在城市上空自爆,唯一的戰果就是把已經很破的城市炸得更加破爛。

  察覺到空域內有其他航空機甲存在,吃驚不小的【圖波列夫】再次猛打轉彎試圖脫離城市上空。眼看大事不妙的外援機甲兵們,以把發動機燒爆的勁頭,玩命地開加力,咬著【圖波列夫】的屁股狂歐,頓時整個空域上炮彈導彈亂飛。

  “幹!”

  我大罵了一句,驅動機體斜單獨切入一臺最西側的【圖波列夫】的航線,展開截擊姿態。

  【圖波列夫】的最大設計時速只有零點八馬赫,無論如何也不是【加蘭德】的對手,所以對方機甲兵在一地時間選擇了迎戰。

  “哢嚓”

  【圖波列夫】舉起了比大象腿還要粗壯的手臂,抬出用裝甲盒保護的兩具四管加特林機槍連續掃射。

  我驅動機體做出一個半滾轉規避,同時打開了“麻雀R”空對空導彈的“預熱”開關,在機體姿態穩定地一剎那就按下發射鈕。在軍校訓練了兩個月,我原來最弱的導彈射擊項目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提升,雖然做不到像科爾尼諾夫上尉一樣高速移動狙擊,但是打這種慢叫貨還是沒問題的。

  可是等了兩秒鐘,背包中的導彈沒有一點反應,火控菜單上的圖標也黯淡了下去。

  尼瑪,竟然是啞彈!

  心裡暗罵這種二十年前產的爛貨真心不靠譜,我馬上調上第二枚“麻雀R”瞄準【圖波列夫】不斷晃來晃去的大屁股再次擊發。

  可是還是沒反應…..

  我去,今天做人也太衰了吧!

  我正惱怒地調上第三枚導彈的時候,拾音器裡突然傳來駭人的“呲啦”聲,把我嚇了一條,抬頭一看才發現兩枚卡死的“麻雀R”竟然一起被擊發了!

  兩枚導彈拖著修長的尾跡像一把大鐵鉗一樣像【圖波列夫】夾去,【圖波列夫】爬升躲開了一枚,但是第二枚卻緊緊咬住了它,盡管【圖波列夫】馬上做出回避動作,但是近炸引信直接在【圖波列夫】的面前引爆,鋒利的鋼片釘了【圖波列夫】一腦袋,從破口彈出了一堆跳著電火的電源線路。

  漂亮!

  看厭了染色彈到處亂濺的惡心液體,金屬飛濺的恐怖景象讓一直無精打采的神經線在一瞬間亢奮了起來,我感覺自己幾乎要愛上這破壞瞬間的殘忍和兇殘了。

  裝甲機槍入手,我深吸一口氣,驅動機體劃著教材上教授的“S”型軌道向陷入視覺黑暗的【圖波列夫】沖去。獵物顯然並不願意就此降服,雙聯裝重機槍再次被它提起來,以每分鐘七千發的恐怖射速向六十度扇面散佈彈雨,稠密的火網看上去連一隻蟲子也無法穿越。

  但是12.7mm機槍彈對付防護相對單薄的陸戰機甲都非常不足,拿【加蘭德】的重甲更加無可奈何,事實上這玩意兒本來也是作為對地攻擊裝備使用的,在空戰中不但缺乏威力,而且因為瞄具問題也缺乏準頭。

  我在智能噴口的輔助下,俐落地滾轉到【圖波列夫】側面,當機體還想泥淖裡的野豬一樣費力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完成了瞄準工序,一梭子掃爛了它的雙聯重機槍,彈頭強大的侵透力把整個手臂裝甲也啃得一片狼藉。

  但是只是打爛了外殼和復合裝甲,並沒有破壞手臂機能。

  “夠硬!”

  我嘀咕了一句,架起機槍毫不留情地連續射擊,把【圖波列夫】的胸口打得金屬屑亂飛,同時又是一枚飛彈放過去,直接擊中了駕駛艙位置,炸得火星四濺。

  高爆彈頭在機體把裝甲板炸得稀爛,幾乎把整個復合裝甲層都徹底破壞,但是還是沒有對機體形成有效摧毀,這防護能力簡直堪比主戰坦克!

  【圖波列夫】在混亂中竟然把肩膀上的107mm榴彈炮放平後朝我狂轟起來,雖然這種用舊式野戰炮改裝來的重型航炮每分鐘不超過五發的射速,再配上時速不過七百多米的炮彈,用來打空戰簡直是扯淡,但是超過二十公斤的炮彈分量是任何一名機甲兵都無法忽視的威脅。

  減速,回轉,我輕松閃避開襲來的炮彈,讓那玩意兒在地面炸開了花,但是【圖波列夫】卻已經乘機移動到了更高的高度上,看樣子試圖要借助雲層跑掉。

  我可不想自己的戰績就那麼脫手飛掉,也馬上加速爬升,追上去。

  以截擊型機甲的加速性追上一臺笨重的強擊機甲實在不是什麼難事,於是我很快又咬住了【圖波列夫】的屁股,並把準星瞄準了它。

  突然,從遠處飛射來無數條火舌,雖然沒有擊中,但是把我嚇了一大跳,立刻放棄目標做緊急規避。

  可是等等,剛剛看到的的確是四臺【圖波列夫】沒錯,可是現在為什麼至少有五六臺機體在追著我打啊!

  馬上調整光電探測器,赫然出現在螢幕上的是…….【加蘭德】。

  “我靠你們都瞎狗眼了!怎麼亂打!”

  我對著無線電破口大罵,但是很快被函道中諸如“殺啊,這次別讓這傢伙跑了!”,“三千塊獎金就在前面!”,“奶奶的,剛才逃得挺快的,總算讓哥逮到你了!”之類的213叫嚷淹沒了。

  我只好驅動機甲做緊急後退,一邊罵一邊避開這幫瘋子的漫天亂打,但是沒想到這幫傢伙反而越追越來勁了,死咬住不放。

  眼看火線越追越近,我不得不下手了:連放兩次短點射,擊毀了兩臺【加蘭德】的右臂,迫使他們退出戰鬥,但是沒想到後面的二貨大驚之下竟然還發射了……..導彈!

  我靠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evin83081 發表於 2015-3-1 05:01 PM

第七十章 中二青年歡樂多

  最終,這場亂七八糟的空戰以我甩開所有機體緊急迫降宣告結束。

  過程是扯淡的,結果是悲劇的,損失是慘重的,在機體性能數量全面占優的情況下,總共只收獲了擊傷兩臺強擊型機甲的戰果,己方卻付出了兩例重傷(被我打得),兩例意外損失(出擊時一頭撞在了穹頂鋼梁上,頭部嚴重損壞)的慘烈代價。

  雖然迫使【圖波列夫】放棄了任務,也讓一直被炸得像鴕鳥一樣的反抗軍士氣大振,但是整場戰鬥卻暴露出了某種陰謀的味道…….

  “喂,這幫二貨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什麼精銳高手,簡直連水貨都不如啊,你到底是從地球的哪個角落挖出這些活寶的?!”

  我跳下【加蘭德】第一件事就是給負責這事的阿西莫夫掛電話,我感覺自己的心情差得要死,換成誰被一群瘋狗追著咬心情都會不好。

  組織協調糟糕,戰術素養嚴重匱乏,射擊準確度極低,敵我識別混亂………幾乎把所有能找到的問題都集中齊了,這些奇葩到底是些什麼玩意兒?

  PCP那頭,阿西莫夫的語調很尷尬:

  “額,放心,這幫人的確是同盟軍正規軍事院校的學員沒錯,平時分,作訓分,還有卷面成績也都是一流的,只是…..只是……”

  “沒有任何實戰經驗。”

  我忍著想找個人揍一頓的感覺,直接說出來。

  怪不得前後有那麼重的違和感,在地面做維護和調試時專業的很,一進入實戰就徹底亂套。

  “我去,你到底有多喜歡玩垃圾股…….好吧,除我以外,現在我們可是在和世界上最強大的軍隊打仗,你找這幫菜鳥到底是來幹架還是給條約軍送人頭啊!”

  聽到我的抱怨,阿西莫夫則是一副死了親爹似的口氣:

  “拜託,大哥,你以為我喜歡啊,我也是走投無路了,軍隊退下來的有經驗的老手早就被一部其他三個老牌辦事處瓜分完了,上面催地又緊,我這個新成立的四處一沒人手二沒根基,搞得和皮包貨似的,只能到處找人手湊合了。”

  “算了算了,隨便你吧,反正我刷我的經驗,這幫人摔他們的機子,井水不犯河水。”

  我隨口說完,就準備切通訊。

  “那個,貌似您還真不能放手不管了。”

  阿西莫夫猶猶豫豫地說。

  “什麼意思?”

  “因為反抗軍肯樂意接受這批人手,很大程度是因為我和他們說…….是你推薦的。”

  …………….

  我去,我的槍吶,對了尼瑪我還沒槍,快把勞資的刀拿過來,勞資要殺人啊啊啊啊啊啊!!!!!

  “拜託,陳兄,這次一定要幫幫我啊,等我升了官發了獎金,你日後吃喝嫖賭抽我都保證給你最大優惠……..”

  還沒等他說完我就氣急敗壞的掛了。

  奶奶的,又被這奸商玩了一把,我這輩子果然命理犯小人。

  放下PCP我就毛了,準確來說是火得上躥下跳,因為這下我算是要和這幫二貨共呼吸共命運了,可是我一沒有科爾尼諾夫的威嚴,二沒有野豬的變態,這支自以為是又亂七八糟的隊伍到底該怎麼帶!

  望著熱情洋溢,歡呼隨後降落的機甲兵的人群,還有那幫中二得意洋洋向眾人招手致意的德性,我頓時感覺哭笑不得。

  虛榮心滿足完畢,這幫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勾肩搭背去指揮部匯報戰果,我沒興趣和他們同臺核對成績,是等了十分鐘左右再去的。

  結果負責登記的哈伯特傻眼了:

  “什麼,怎麼你也擊傷了一臺,來空襲的機甲總共不是只有四臺嗎?”

  “啥?”

  “什麼啥啊,其他人沒和你說過?”

  “說什麼?”

  我和哈伯特雞鴨對話般講了半天才算搞清楚情況。

  根據我的觀察,這一仗總共只有我獲得了一架的擊傷數,其他各機雖然打到幾乎彈盡,但是卻沒有一張毀傷敵機的照相槍記錄或者是螢幕截圖,也不知道他們猛追猛打了半天,都把彈藥甩到哪個星球去了。

  後來我才知道,這些菜鳥機甲兵基本都是同盟軍軍校初級生,只接受過基本飛行訓練和武器地面射擊訓練,空戰中一不會打提前量,二不會看雷達系統,難怪這麼多機體輪番攻擊,連【圖波列夫】的毛都沒蹭到一點。

  而這樣的亂仗打下來,他們報出的戰果卻是——擊傷四架【圖波列夫】,其中還含有一架不確定擊墜!

  注意,是“他們”,不是“我們”。

  所以說等我搞清楚狀況的時候,連我的戰果都被他們一起毫不客氣地包攬了,搶人頭的本事讓人嘆為觀止。於是哈伯特這呆瓜還信以為真,當場給他們抬出了兩千五百馬拉的重賞(擊傷機甲的標價已經漲到了六百多塊馬拉了),大家歡呼雀躍,喜迎勝利。

  至於我的想法嘛——我還要和這幫該死的蠢蛋相處到什麼時候啊!

  “不好意思,我手上能批的預算有點緊,這事要不你找團長合計合計?”

  哈伯特尷尬地說。

  “算了,年輕人統計戰果總是免不了往好處看,我那份無所謂了。”

  對於這幫掛在我名下的二貨,我有苦說不出,只好故作輕松,打掉牙往肚子裡吞。

  事實證明我還是小瞧了中二青年的歡樂多。

  此後差不多三天,除了海上那些遠洋戰鬥艦還照常用艦炮來“拜訪”以外,條約軍的航空機甲再也沒有來,對於被炸慘了的反抗軍來說,算是一個難得安逸的時間,在機械師日夜連軸轉的努力下,損傷的機體很快被修復,而街上除了機甲和坦克裝甲車之外慢慢也開始有活人在走動了。

  可惜好兆頭才維持了不足四個小時就被不河蟹的音符打斷,準確來說情況是來自於機甲兵內部,大概在晚餐時分,以下流言開始從機甲兵中間傳出來:

  “‘灰色微笑’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嘛,一整天不都是我們在打。”

  “什麼ACE,眼睛往哪兒看都不知道,害得小爺的機體都被打殘了,本來還能多幹下兩架吶。”

  “就是,放著好好的敵人不打,還和我們幹起來了,簡直是有病。”

  “太沒用了,完全是吹出來的名頭吧,礙手礙腳的。”

  “…….”

  一幫人像饒舌的麻雀一樣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外加把頭昂的像火雞一樣,一個個地往我這裡甩白眼。

  呵呵,好吧,我承認忍到現在我終於徹底惱了。

  “咣”

  我的湯勺把鋁制餐盤敲了一個深坑,整個食堂的人都嚇了一跳,齊刷刷地看向我這邊,不用看了,趕快感謝我吧,你們不知道我費了多大力氣才忍住沒把你們的腦殼也揍出一個個坑來。

  很滿意這個氣氛,我隨手聊起衣角擦擦手背上的湯汁,淡定,或者說假裝淡定的站起來宣佈一件事:

  “因為指揮系統限制,正常的機甲編隊無法進行,作戰效率優先,所以我決定,從明天開始各機參照情況可以自由起降攔截目標,完畢。”

  斜眼掃視了一下四周,我不知道自己當時用的是什麼眼神,反正我掃到哪一片,哪一片人就像被槍口瞄準一樣齊刷刷地低頭吃飯,半天也沒人出一聲。

  “好的,既然沒有異議,明天就這樣定了。”

  我雙手插在褲袋裡,轉身走出了食堂,我聽見這時候才有人小聲嘀咕了一句:

  “切,拽什麼拽。”

  可是當我注視那個位置的時候,那個聲音又啞火了。

  北方的夜晚很冷,北方的夜空很澄凈,北方的夜色很漂亮,我仰望著絲綢般的夜幕上吊墜著點點繁星,感覺像是站在一座以蒼穹為頂,以後土為基的,無比高大輝煌的宮殿中央,讓心神在一瞬間放開。我將微微混著硝煙味的海風深深吸進肺裡,然後長長吐了一口白氣。

  隨著壓抑感的消散,孤獨的感覺卻像是一隻無形的巨手牢牢握住了我,讓我幾乎喘不過氣來。我感覺又是懊惱又是煩躁,明明周圍就是數以萬計的軍人和雇傭兵,卻沒有一個人可以談心,沒有一個人可以交流,甚至特麼想借兩塊零錢都找不到人!

  我突然特別想回到教導團作戰,至少那裡都是我的兄弟,至少大家還能很愉快地相處,而不像現在這樣一眼都是王八蛋。

  耳邊風聲閃了一下,然後我感覺什麼東西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發出“啪嗒”的一聲,我扭頭一看,發現竟然是一刀大票子,而票子後面赫然是老狼嚇人的大臉,如果不是承受神經粗壯了不少估計我已經嚇暈了。

  “抱歉,上午的戰績統計遺漏是我們的工作過失。”

  我笑笑,表示沒關系,您老有心給我記個帳就好,忘記也就罷了,你們財政狀況也比較緊張,額外開支超出太多大家臉上也都不好看。

  老狼聽我這麼說,就直接把票子揣了回去。

  “話說你這樣搞真的沒問題嗎?就算下面有人不服你,你也不用把全部人都拋棄了。”

  “人年輕的時候收獲點教訓總是好的。”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老狼則皺起了眉頭顯然無法理解,幸好他也沒有多問。...<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evin83081 發表於 2015-3-1 05:06 PM

第七十一章 定點屠殺

  “一支完全由沒上過戰場的新兵組成的團隊是及其危險的,這點用任何先進模擬器和教材都無法改變,按照舊世紀的模式至少要保證新老兵1:2或者更高的比率,才能保證團體戰鬥力,並鍛煉出合格的機甲兵,這條經驗在機甲時代中依然適用。”

  “以機甲強悍的作戰機能,編隊,特別是合適的編隊,依然是發揮其戰鬥力的重要途徑。”

  花了整整一個小時在PCP上完成昨天的作戰手記,我用觸控筆在最後部分連續寫下了兩條個人總結。雖然和原教旨的書寫有點區別,的確是“寫”沒有錯,雖然在那個年頭語音輸入,甚至是思維輸入就已經非常普及,但是我還是堅持用著觸控筆書寫,因為我真的怕自己會退化成赫爾辛基老太太口中智商低於5,只會嘰嘰叫的猴子。

  寫完之後自己也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下,拜託,我又不是什麼專家,這種一點也不專業的總結估計人家就當個笑話看吧。

  想抬手刪掉,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遲遲沒有動手,抬起頭,我看見機庫裡的的幾臺【加蘭德】正歡快地運作著,機甲兵們在它們中間圍成一圈一邊用早餐一邊熱切交談,相比之下,我身邊安安靜靜的躺在黑暗中冷笑的鐵傢伙倒顯得非常孤僻。

  用筆桿子戳了戳腦袋,手背上一個新傷痕刺得我的眼睛一陣發疼——那是我昨天晚上用折刀新做的“記號”。

  整理了一下詞句,我在最後用括號補上了一段:

  “兩枚以上的導彈齊射,會對機甲造成意想不到的殺傷效果。”

  就在我碼完最後一個符號時,尖利的防空警報驟然炸響了,機甲兵們馬上把手裡的三明治麵包片咖啡什麼的丟得滿地都是,匆匆忙忙地爬上各自的機甲,機械師也抓緊時間做最後的準備工作,雖然現場很亂,但是並不是恐懼緊張意義上的慌亂,而是一種類似於“讓條約佬放馬過來吧,有多少我們殺多少”的感覺。

  在狂熱的氣氛中,我慢騰騰地蹭進座機的駕駛艙發動機體,螢幕亮起的一瞬間,上面就閃現出團部的通訊視窗,通訊員用吃了槍藥似的亢奮語氣報出“四臺敵機來襲”的消息,同時發到圖像上的還有目標的方位角,高度,移動速度等各項參數。

  “他媽的,就這麼點人也敢來找死,快開門,小爺要出去!”

  “開門,快開門!”

  無線電裡叫嚷成一片,我瞄了一眼數據,果斷把已經已經切換點火狀態的發動機切換回了預熱模式。

  “機體故障,暫時需要調試。”

  我用無線電向控制中心叫了一句,然後我聽到那邊傳來一陣疑惑和質疑地嘀咕聲。

  “這傢伙不會休養了一個月連膽子也休沒了吧?”

  好吧,我什麼也沒聽清就是了。

  四十秒鐘後,第一臺【加蘭德】解開了輸油管搶先沿著緊急出口突出,這次沒有出現一頭裝在穹頂上的事故,機影很快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

  好吧,第一臺。

  一分鐘後,第二臺【加蘭德】也解開的輸油管突出機庫,過程同樣非常順利,機影也是以極快的速度消失了。

  好吧,第二臺。

  一分半鐘後,第三臺【加蘭德】松開輸油管鎖突出機庫,同樣是在沒有任何意外的情況下突出機庫,機影在一息間消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好吧,第三臺。

  我百般無聊地靠在座椅上。

  話說回來………..你們要等多久才會發現異常狀況?如果就那麼一直傻比下去我也是很頭疼的。

  “等一下!”

  就在第四臺【加蘭德】準備出擊時,突然被控制中心的呼叫打斷,控制員的聲線中赫然多了一絲因為恐懼的顫抖。

  “到底怎麼了?”

  機甲兵不耐煩地詢問道。

  “剛剛已經放出了三臺沒錯吧?”

  控制員突然像是問了一句廢話。

  “屁話,你不會連數數也不會了吧?快點開門!”

  “那明明已經放出去三臺了…………可是為什麼雷達上卻沒有任何顯示!”

  控制員驚恐地把要說的話說出來,機甲兵們這才從戰鬥的狂熱中稍稍冷靜下來,這時他們差不多才意識到機庫外安靜地不正常,甚至是安靜地讓人害怕,沒有槍聲,也沒有爆炸聲,甚至連機甲劇烈動作時的噪音也沒有。

  從市區位置傳來打雷般單調的“隆隆”聲貫穿穹頂,在機庫內一遍遍回響著,顯然,條約軍的轟炸已經毫無阻礙地開始了。

  機甲兵們面面相窺,都從彼此的臉上看到的手足無措的色彩。

  此時的情形非常尷尬,剩下的四臺【加蘭德】都已經完成了出擊準備,但是詭異地狀況讓大家誰也不敢亂動,一個個泥像般呆在原地犯傻。

  好吧,時候貌似也差不多了。

  “好了,別二了,不想死就快撤。”

  在無線電裡喊了一句,我也不管其他人怎麼反應,俐落地發動機甲,但是並不用噴口,而是改用下肢行動裝置,像是第一次世界大戰裡打坑道戰的小兵一樣,彎著腰抱著裝甲機槍沿著狹窄低矮的通道直接從大門口撞了出去!

  “咣”

  鋼板大門在撞擊中飛出去十幾米遠,在視野打開的一瞬間,我馬上驅動機體旋轉掃描四周,就算隔著垃圾堆似的一片狼藉外景,憑借良好的解析度,我依然從光電探測器上捕捉到了意料之中的影像。

  我就說怎麼剛吃了一個大虧還敢派同樣數量的機甲來找死,而且那坑爹的速度和高度一眼就能看出依然是【圖波列夫】這型慢牛車,不是指揮官腦子壞了,就是另含了一手殺招。

  一,二,三,四……..靠,竟然有六臺。

  不知道什麼時候埋伏在機庫外不足三百米低空的【雅克】竟然接近半個中隊,怪不得先出去那些短命鬼連一聲都沒吭出來就嗝屁了!

  “沙沙沙”

  一枚枚空對地導彈像是流星一樣猛砸下來,我的視野內頓時變成了一遍火焰和水泥粉包圍的地獄,我罵著娘,繃緊雙臂驅動機體在恐怖的火海中橫沖直撞。和陸戰機甲不同,航空機甲的下肢只是作為起降和移庫的工具,並不承擔劇烈機動的能力,而且強度嚴重欠佳非常容易磨損,但是現在也只好將就了。

  “幹你妹!”

  第五次避開了被高爆戰鬥部炸碎的厄運,我叫罵著點燃智能輔助噴口迴旋,架起裝甲機槍還擊,但是一臺【指揮型雅克】追殺的導彈竟然迎著火線的入射軌道一發發猛砸下來,著彈點幾乎都緊緊咬著我之前站立的位置。

  夠準!

  水泥路面和公共設施被成片掀起,破片和沖擊波組成的火焰重拳猛擊著駕駛艙,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差點被顛散了架,但是我知道這時候松一口氣就會沒命,只好咬緊牙關每次動用上把桿子拉斷的力道狠命地驅動機體做大幅度機動。

  但是【指揮型雅克】依然牢牢咬住了我,不管我怎麼機動,這傢伙的俯沖軌道總是能在同一時間抵在我前面,好幾次都差點一發送我上西天,我感覺自己都快被沉重的壓力壓爆掉。

  “吱呀,吱呀”

  承載接近四十噸重量的關節部位在劇烈動作中發出痛苦的呻吟,在機體三維圖像上的標示瞬間跳到了象徵危險的黃線!

  敵機的影像在我的視野中急劇擴大,我突然注意到這臺【指揮型雅克】好像和其他機體有那麼一點不一樣,下一秒鐘我馬上意識到哪裡不對勁——這臺【指揮型雅克】竟然是藏青色的。

  特殊塗裝,該死,竟然是ACE!

  “給我頂住!”

  我咬牙切齒地說著,同時點燃全部噴口一口氣躍升到一架超市後方,一串機關炮彈幾乎是緊跟著追殺來,把這座建築的外墻轟了個稀巴爛。

  這時我才有一種勉強活過來的感覺,全身都濕透了。

  媽的,ACE果然沒一個好搞的。

  這時後面那些呆瓜終於發現情況不妙,也趕緊驅動機體狂逃而出,就在最後一臺【加蘭德】逃出生天的同時,兩枚鉆地炸彈準確地落下,輕易砸穿了機庫的簡易防護設施後,數噸高爆炸藥直接把機庫內部炸得稀巴爛,也不知道沒跑出來的人是死是活。

  結果這幫還沒搞清楚情況的呆瓜成了【雅克】們的新目標,一連數枚導彈砸過來,一臺【加蘭德】的下肢頓時被炸飛上了天!

  “上面有敵人!”

  “這是……啊,剛剛出去的人都被幹掉了!”

  “別管了,快打啊!”

  一幫人活蹦亂跳著一邊開槍射彈一邊亂跳,結果這種毫無組織的還擊就是招致更嚴重的傷亡:好幾次機甲在亂跑中直接撞在一起,然後被炮彈一起砍得稀爛。

  條約軍的強奸犯們輕輕松松的,不斷換著角度一輪又一輪射空了所有機載彈藥,愉快丟下一堆被蹂躪的半死的機甲,心滿意足地盤旋爬升離開了。

  不過菜鳥們的送肉行為倒也不是沒有副作用。

  比如我乘機完成了全部點火程式。

  【加蘭德】猙獰地笑著,一踢腳下的磚瓦,矯健地一個半滾轉飛躍而起,將機首對準【雅克】飛離的方向。我先一口氣把機體拉到了七千公尺高度,避開雷達和電視攝像機偵察——作為用【雅克】練了大半年手的機甲兵,我對這款機型的觀察盲區瞭若指掌,我唯一擔憂的就是無法使用雷達定位,萬一飛過了頭就坑爹了。

  “看到了!”

  穿透濃厚的雲層,我一眼就看見了六臺【雅克】的機影,另外還有四臺正在向護航編隊靠攏的【圖波列夫】,所有機甲都在調整狀態,編隊顯得有些混亂。

  好機會!

  我幾乎是條件反射地一挑手指打開雷達啟動開關,同時驅動機體開始進入急速俯沖。

  計算機在三秒鐘內完成了測算和鎖定工作,我瞄準了機載雷達允許的最大三個目標交戰數——清一色笨重的【圖波列夫】,先連扣發射鈕搶射出兩枚導彈,隔一秒鐘又是兩枚,直到把背包內的六枚導彈全部打光為止。

  在第六枚導彈殺出發射筒的時候,我看見有兩臺【圖波列夫】背後冒著火光,旋轉著向地面沖去,這不是開啟加力後的噴焰,而是整個主噴射口被摧毀時的燃燒火光,搞不好連輸油管線都被點燃。

  我以和音速齊平的時速和陷入混亂的編隊瞬間錯身而過,中間竟然沒有人顧得上向我開火。

  極快的沖刺速度帶刺激的起尖嘯聲,駕駛艙裡所有的外露操縱桿手柄和開關都在“哢嚓哢嚓”地發抖。我緊緊咬住兩臺獵物不放,我清楚地看見,其中一臺【圖波列夫】在墜地前一秒瘋狂地調節各個噴口輸出,總算是勉強穩定住姿態,但是剩下的一臺就沒那麼幸運了,一頭紮進一件民房,化成一個不斷爆發的巨大火球騰空而起。

  我愉快地用照相槍記錄下了這個片段,然後在其他機體反應過來之前開啟加力一溜煙脫離了,不過他們的彈藥都已經告罄,就算發現估計也做不了什麼。

  這是我第一次實驗一擊脫離戰術,結果倒是出人意料的成功,讓我很受鼓舞。

  不過相比之下某些人和事遠比實驗一種戰術要難纏的多。...<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evin83081 發表於 2015-3-1 05:08 PM

第七十二章 麻煩綁定

  三臺【加蘭德】很快被找到了,不準確來說找到的是一堆再也無法使用的殘骸,看樣子是在剛沖出機庫,姿態最不容易調整的時候,被復數級導彈火箭彈或者裝甲機槍射彈全面覆蓋,一瞬間毀滅掉的。

  三位倒楣的機甲兵不用說,統統都是用塑膠袋和鏟子從幾乎被徹底炸碎的,駕駛艙的部件上一點點鏟下來的,看到這慘烈的一幕,很多人又吐了。

  出於對大概是唯一一個毫發無損外加收獲唯一戰績的人的“羨慕”和“關懷”,各種陰暗的流言又開始在人群中間傳播。

  “都是這傢伙帶隊亂沖,害得我們一出去就差點被人炸死。”

  “媽的,上次也是,要不這貨瞎指揮,小爺還能多打下幾臺來。”

  “什麼狗屁隊長,簡直是個只會亂跑的蠢貨。”

  好吧好吧,謝謝你們終於承認了我的隊長位置,但是怎麼說得好像你們有聽過我指揮一樣?

  當然,最精彩的片段還在後面:

  “為什麼大家被打得那麼慘,就這傢伙一點事沒有,肯定是這小子和條約軍有勾結,專門來陰我們的。”

  我去,你真太強了,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但是對於我來說這些只是小麻煩而已,最頭疼的是一下子損失了接近反抗軍實力一半的,總共三臺航空機甲,此外還有超過十名機械師和機甲兵在轟炸中死亡,直接驚動了所有獵兵團團長,於是我作為名義上的負責人,光榮地被叫去“諮詢點問題”了。

  好吧,我承認我有點理解當年我的初中班主任被校長叫去,質問“為什麼你們班成績一直上不去”的鬱悶感了。

  “項先生,雖然你今天斬獲一臺的戰績很鼓舞人心,可是這狀況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說他們就是你所謂的精英的話,我現在真心懷疑你的眼光了。”

  以前是作為酒窖,現在是充當獵兵團團長會議室的地下室裡,一排虎背熊腰的壯漢坐在照明不良形成的黑暗裡,一邊猛吸著劣質煙卷,一邊吐出含著煙味和焦躁感的話,我則以波爾卡列夫老頭教導的“上大場面時,就當自己是在和一排冬瓜說話”的淡定表情,站在酒窖中間做回答。

  “放心了,那個…..貝戈團長,這些人都是我親手挑選的,從技術上來說絕對沒有一點問題。”

  我感覺自己的扯淡功夫已經能和阿西莫夫一比了,不過實際上還是差了點,因為那哥們能把黑的說成白的,長的說成短的,甚至把死人說活起來在地上爬兩圈都沒問題,而我是一張嘴馬上就有人質疑了。

  “可是今天的損失你怎麼解釋,項先生,千萬別說是意外什麼的,我覺得沒有任何意外能造成那麼嚴重的損失。”

  “呵呵,當然不是意外,不過也不屬於技術問題的範疇。”

  對方明顯皺起了眉頭。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真的是因為你……..”

  “柯克團長,你的耳朵太長了點。”

  老狼冷淡地丟出一句,那傢伙自知失言,只好閉上嘴聽我說。

  我假裝什麼也沒聽見,已經到這份上了我也沒有退路,只好繼續扯。

  “只是小孩子會了點東西就不怎麼聽話了,有必要扇兩個嘴巴教訓一下。”

  我故意選擇了模棱兩可的比喻,不過我相信在座的人都不傻,肯定會往一個方向想下去,果然,還是剛才那人馬上接上了我丟出的話茬。

  “你是說…….你在整肅內部?”

  我笑笑,不說話,意思是您老心領就行。

  “等等,我不管你們內部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我們雇傭你們來是作戰的,不是用寶貴的援助來搞內訌。”

  許久不見的弩炮團長暴躁地吼起來,他頭上纏了一圈紗布,還在不斷地滲血,看上去狀態很糟。

  “抱歉,今天的情況屬於我失誤的一部分,但是我相信一個完善的團隊帶來的戰鬥力是更加可觀的,也是必要的。至於物資損失,我相信你們的盟友都能夠提供,人員的損失伏爾加公司也將盡全力保障,這點你們大可放心。”

  奶奶的,臨死也要拉阿西莫夫那傢伙一起下水。

  團長們交頭接耳著,似乎在猶豫什麼,片刻後他們才得出結論:

  “好吧,項先生,這件事就按你說的來,但是記住,一次就夠了,我們的物資人員可承受不起第二次打擊。”

  我當即表示沒有問題。

  過了一關,最頭疼的莫過於一幫自以為是的中二青年需要處理了,我費力很大勁才忍住先砍死兩個懸頭立威的暴力沖動,先慢吞吞地吃了頓午飯調整一下心態,再走回被機庫。

  被炸殘的機庫已經基本被清理了出來,倖存的十一二位駕駛員有的疲勞地靠在行軍床上打瞌睡,有的一副精神崩潰的樣子,抓住頭發痛苦地把頭埋在膝蓋上,還有人乾脆一副白癡樣,坐在瓦礫堆上發呆,機械師怎麼趕也趕不走。

  我感覺自己一走進去就被無數道幾乎燒起來的惡毒視線鎖定了,我聳聳肩,若無其事地回到自己的機體前準備做檢查工作,但是我的肩膀卻被人惡狠狠地扳住了。

  “喂,下次你也必須和我們一起出動。”

  那人用像含著沙子一樣粗礪的嗓音說道。

  我能說什麼呢,反正當時我心裡只能用兩個詞表達感受——“呵呵”。

  “拜託,我技術可是很爛的,怕拖大爺你的後腿啊。”

  我忍不住嘲諷道,那傢伙的臉頓時紅一陣,白一陣的,尷尬無比。

  “放屁,你以為自己有點三腳貓我們就怕你了,憑什麼大家都在玩命,就你在輕松的刷戰績賺鈔票。”

  不知道從那個角落裡響起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

  這大概是西方版的“老子撈不到的便宜,誰也別想撈”的流氓理論吧。

  亂七八糟扯到現在,都是些不著邊際的廢話,我好不容易積攢下的耐心也用到了極限,因為我可是保證過要馬上處理完內部問題的,同樣我也耗不起時間。於是我乾脆甩開搭載肩膀上的爪子,打開窗戶直接說了。

  “得了吧,伏爾加公司的人和我交過底了,你們的資料我可是清楚地很。”

  我冷冷的丟出一張重磅手牌,我看見全部人臉上都沒了血色的時候,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三四分了。如果不是利益相關,我真想一口氣把話說死了,讓警備兵斃了這些煩人的東西。

  “況且就算我跟著出動又怎麼樣?就不怕我弄出點意外事故什麼的,走錯不該走的路,幹掉不該幹掉的人?”

  我冷笑著掃視了一圈四周,菜鳥們一隻只臉上都血色全無。

  經過今天的戰鬥他們才知道打仗不是玩遊戲,不是每天都像頭天戰鬥那樣歡樂多的,一個失著就要用血和人命來填補。但是以他們現在的水準估計飛不了幾次就報銷了,而且反抗軍可不是正規軍,一旦發現自己竟然收下了一打水貨,下場可以說怎麼慘都不過分。

  “那…..那你想怎麼樣?”

  眼前那傢伙說話了,語氣是七分恐懼,三分惱怒。

  “很簡單,該怎麼來就怎麼來,不想幹也行,誰也可以來指揮,我不強求,反正我是獨立行動的傭兵,多你們不多,少你們不少,如你們所見甩開你們我還能多拿一些錢,頂多就是接受任務的種類上有點小麻煩。”

  其實我說的也是充底氣的話,阿西莫夫並不是危言聳聽,要是這幫傢伙表現垃圾,我也要跟著吃不了兜著走,現在只能先把他們嚇住了再說。

  當然,別的“勸說”方法也不是沒有。

  出身同盟軍名校的機甲兵面面相窺,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顯然這些沒見過世面的菜鳥,都被殘酷到沒有一點電影浪漫主義色彩的現實弄得不知所措。隨時都可能被敵人或者是自己人砍掉的生命威脅讓這些倒楣蛋幾乎嚇死了。

  我忍著煩躁等了半天,也沒個活人給出回話。

  大概就是默認的意思吧。

  正當我暗暗鬆了口氣,以為總算有驚無險大功告成的時候,有一個愣頭青突然跳了出來大聲嚷嚷道:

  “小爺我就不幹!”...<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evin83081 發表於 2015-3-1 05:11 PM

第七十三章 裂變

  如果要問我最厭惡什麼人的話,排在第一的毫無疑問是背叛者,除了進行從靈魂到肉體的徹底毀滅外,我實在想不出別的處理手段。

  而排在次席的毫無疑問就是你想吃飯他在你面前扣鼻屎,你想喝水他在你面前尿尿,你想睡覺他在你邊上打呼嚕,從頭發絲到腳趾頭都寫著“來打我啊,有本事你來打我啊”字樣的無賴貨色。

  我感覺自己體內的暴力因數開始造反,從七經八脈到五指的骨節都爬滿媽一樣一樣癢起來,特別想找個皮薄餡大的沙袋練練手,不過表面上我還是把惡氣往肚子裡吞,裝得若無其事的。

  “哦哦,那可真遺憾。”

  那傢夥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我的靴尖上也濺上了一點。

  “媽的,從戰鬥一開始就在玩我們,不就是想我們扛不住了來求你幫忙嗎?小爺就是不鳥你這套,你想怎麼樣?”

  真是越癢越厲害了,是不是該塗皮炎平皮康王啥的了,我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暗地裡用力捏了捏手指。

  “不想怎麼樣,你隨意。”

  “屁,少裝蒜了,別以為小爺我不知道……….唔”

  最後半句話沒說出來,因為我已經一手按住他的後腦勺,把他的臉像是灌籃一樣狠命地一記摜在一張堆放纜線的木板桌上,就像往桌上甩了一坨狗屎。

  “哦,你想說什麼來著,能說仔細點嗎?”

  扯起那個撞塌了鼻子,滿是鮮血的“籃球”,我瞇起眼睛,從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來。

  “籃球”似乎還不服氣,一邊四處亂抓,一邊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我草擬媽,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打我,我他媽非把你………..”

  “哦哦,我還是聽不清。”

  我咬緊牙槽,用幾乎把頭殼捏碎的力度,再次發力對準桌面狠狠地一記摜下去,這一次我明顯聽到某種人體部件發出像掰斷蘇打餅幹一樣,清脆的開裂聲,至於是什麼我根本懶得管。

  “砰砰砰砰”

  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鼻樑,臉皮,嘴唇,眼角,全部都裂開了口子,從斷裂的血管不停的往外流著血。

  “喂,感覺還好吧,快點說一聲啊!”

  “啊啊啊…..”

  “哦,原來挺舒服是吧。”

  我殘忍地替他解說著,一邊抓著那個“籃球”提到一個更高的位置,以九十度直角對準桌面一擊暴扣狠砸下去,頓時手底下血花飛濺,好像砸碎了一個爛番茄。

  “砰砰砰”

  第五下,第六下,第七下………..裂口全部被撕扯成巨大的豁口,皮膚都打爛了,甚至內層的面頰骨都裂開了,濃稠的血漿簡直是噴出來的,以至於每一次拉起摜下都能帶起一串珠簾似的惡心的血線。

  “喂喂,吭個聲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唔………唔…….唔”

  “什麼意思,還想要是嗎?”

  我裝作“若有所悟”的樣子,從血泊裡扯起那個幾乎連基本神經反射都沒有了的“籃球”,準備讓他挑戰一下人體極限。

  “住手!”

  遠處突然傳來了女性的尖叫,但是我根本沒心思去聽,因為我已經著魔一樣,迫切地想聽聽這坨爛肉摔在桌板上會發出什麼樣有趣的聲音。

  “砰”

  可怕的聲音像是開槍一樣,在狹小的機庫裡炸響。

  整個桌面都被打穿了,桌面上的血液從豁口吸了出去,稀裡嘩啦地流了一地,而那小子的腦袋就插進這個口子裡,像是嵌進巧克力蛋糕上的蠟燭,人也死了一樣,除了偶爾抽搐一下外再也沒了動靜。

  喘了一口氣,我感覺手上和臉上有些濕漉漉的,一摸才發現自己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濺上了不少血滴,不用照鏡子就知道我現在的樣子肯定很可怕。

  總體來說感覺很爽,就像三天沒抽煙,突然燒了一包過癮一樣。

  這時,一個身著醫護兵制服的少女推開呆若木雞的人群沖過來,一把推開了我,拼命抬起那傢夥血肉模糊的面孔拍打,一邊對我尖叫著:

  “他都快被你打死了,怎麼回答你?!”

  我感覺這人有點眼熟,仔細回憶了很久才想起,她不就是在寒假差點折騰死我的菜鳥醫護員嗎,好像是叫海倫娜什麼的吧。

  不過相比記憶中的形象,現在的她似乎穩重了很多,相對也成熟了很多,至少有一點獨當一面的醫師的感覺了,而不是扛著醫藥箱亂跑的菜鳥。在她的指揮下,機械師們用各種工具,費了老大勁才把那傢夥弄出來,抬上擔架弄到野戰醫院搶救,不過據說還在半路上人就斷了氣。

  至始至終,從機甲兵到機械師沒有人敢多看我一眼。

  我也沒有繼續供人瞻仰的興趣,轉身去洗手間裡洗了臉,把一頭一臉難過的紅色液體都沖掉,就在這時,我身後突然傳來海倫娜的聲音。或許這時候也只有這個執著認真的少女敢來了。

  “項羽先生……”

  “抱歉,當時人有點衝動了。”

  我聳聳肩,可是連我自己也沒有感覺到道歉中的誠意。

  “不…不是,”不用扭頭我都能感覺到海倫娜說話時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這段時間你似乎變了很多。”

  我感覺神經線一下子繃緊了,因為這是我第二次聽到這個評價。相似的話我在鐵牛口中也聽到過,一個人說或許是巧合,但是兩個人以上得出同樣的結論就非常不妙了,也就是說我真的產生了某些連我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可怕改變。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醫生診斷出不治之癥一樣。

  “沒辦法,人總是會變的。”

  我仍舊嘴硬著,同時拼命把冰冷的自來水往臉上潑,試圖回想起相比一年前,自己有哪裡不對勁了。

  海倫娜繼續用那種沉鬱地口氣說:

  “不,自然的改變總是緩慢的,而項羽先生,你的變化……簡直是裂變,像是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

  “你想多了,只是這段時間心情不太好而已。”

  “不是,請你仔細想一想,你之前真的是那麼暴戾和狂躁嗎?”

  “都說了那是心情不好啦!你煩不煩!”

  我固執地堅持著自己的看法,同時發泄似的用力擰上了生銹的水龍頭。

  空氣似乎凝固了。

  “那麼…...之前不管我以前做事做得多麼毛糙,你可從來沒有說過‘煩不煩’啊!”

  少女委屈地大叫從身後響起,像是在我腦殼上重重錘了一下,讓我無比的驚怖起來,貌似……真的是這樣沒錯。

  難道說………

  我不敢再想下去,藉口要去找老狼有點事,馬上撇下海倫娜,迅速沖出了機庫。

  老狼並不難找,準確來說他這些天除了開會就一直呆在指揮部沒有挪窩,我一經請求,馬上被批準面見,地點安排在指揮部內室,剛好碰頭的還有來討援兵的弩炮。

  “剛剛聽說你在機庫又瘋看一回。”

  老狼點著煙淡淡地說,這些天顯然他抽了不少,我看見他的老臉都隱隱透出不健康的焦黃色。

  “一點小矛盾而已,無所謂。”

  我不想在這個惱人的話題上說太多,而是直接把話題轉移到下一階段作戰上。

  “你是說……對敵支援?”

  “嗯,我計算了一下,單憑我軍現在的機體數量還有雷達網的探測能力,想要對條約軍做到戰術攔截非常困難,效果也很難理想,倒不如留下小兵力在空中牽制襲擾,以主力集中配合各部陸戰機甲部隊,在條約軍增援趕到之前奪取核心據點。”

  我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計劃,不過事實上除了這些表層原因外,還有我這個皮包隊長更深層的無奈:手下實在太爛了。

  雖然用暴力手段暫時壓住了內部的不滿聲音,但是這些傢夥的技術依然上不了臺面,別說是我了,就算條約軍頭號王牌亞京親自來帶隊都無濟於事,而起上次還可以用“整肅內部”來糊弄,萬一再出現一次嚴重損失,那這筆坑爹買賣可絕對要穿幫了。

  我冥思苦想了很久,覺得既然無法用黑科技什麼的,在短時間內提高技術素養,把麼相比高難度的對空做戰,相對簡單點的對地攻擊可能這幫菜鳥執行得還稍稍好一點。至少被擊落了還能做迫降,機甲和機甲兵的損失也能降到最低。

  “沒關系,這點轟炸我們還承受得住,你們做好你們自己的事就行。”

  弩炮瞪著幾天沒闔上的紅眼。煩躁地拒絕了我的提議,一邊手裡還在用毛熊印的“勸降書”卷煙絲,一副脫光褲子上桌的賭棍姿態。

  “恕我直言,如果你們沒有拿下核心據點不管我們在外圍怎麼打鬥都沒有意義,據我所知,你們的機甲兵缺乏裝備,也缺乏合格的機甲兵,現在在條約軍在海面和空中的聯合封鎖下連物資供應都發生了困難。單憑陸戰機甲和坦克,正面對攻無論如何也無法擊破市政廳周圍的守軍,但是如果加上空中力量的打擊的話情況就會大不相同。”

  “我知道,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是那又怎麼樣?撐死老子換他一個,拼他個同歸於盡,”

  弩炮點著煙卷狠狠吸了一口,直接把我的建議踢了回去。

  就憑這句話我在暗地裡鄙視了他一下。不到萬不得已,指揮官第的首要指揮道德就是把手下的有生力量盡可能保存下來,減少無謂的犧牲。哪有像這貨一樣,隨隨便便就找個地方和人拼命的。

  “可是我們只是雇傭兵,沒義務縮在這個肉夾饃裡陪你們一起完蛋。”

  氣一上來,我說話也不再客氣,弩炮臉色一變,似乎張嘴就想罵人,但是許久沒有說話的老狼突然攔住了他,兩個團長貓在角落裡嘀嘀咕咕了半天,最後看弩炮憤憤的表情,應該是他吃虧了。

  “好吧,中士,就按你說得來吧。”

  這是老狼說的話。不過中間明顯帶有懷疑色彩。...<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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